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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帶他去的地方正是一個月前開業的酒bar。
他跟酒保打了聲招呼,坐在最裡面的沙發靠椅上,“那天,我就是在這裡看見她的。”
睿淵坐在他對面,一雙瑞鳳眼掃到吧檯,確認沒有自己想見的人這才端起面前的酒杯聽他描述那天的情形。
秦臻從飯店出來已經快十點了,外頭閃著霓虹燈,這裡每天都有人酒食地獄,勞累奔波為的就是賺一方銀兩。
他站在門口,頂著剛才喝了不少而隱隱胃疼的身子深吸了口氣。客戶看到他,親親熱熱過來摟著他的肩膀,講著滿口酒氣的醉話。
“秦總,嗝,接下來我們…嗝,去哪兒接著喝呀。”
腳步有些踉蹌,他扶住站不穩的客戶,對著他說些客套話。
無關緊要的廢話。
眼下他只想儘快把客戶送回酒店。跟客戶一起的還有幾個公司小成員,他們也喝了不少,但是為了迎合老闆,開口問秦臻下一part有沒有好地方推薦。
秦臻吐出一口酒氣,看了眼腕錶的時間,“有一家剛開業的酒吧,聽說招待不錯。”
客戶那邊已經嘰裡咕嚕上了車。
揉了揉漲痛的眉心,他給酒吧打電話預約包廂。
下了車,燈紅酒綠的氛圍讓他有些頭疼,他轉頭看跟在身後的同事,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給了服務員小費讓他先帶客戶進去。
“包廂音樂要緩和,酒精濃度不能高,水果多上一些。”
囑咐好手下人,讓他們也先進去,自己則站在門口抽菸。外面的空氣有點涼,他意識清醒不少。
“好久不見。”
身後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他扭頭,眯著眼想看清是誰。
利索的齊肩短髮,精緻的妝容下一雙目若秋水的眼睛笑盈盈地看著他。
秦臻打量了她很久,直到指尖的菸灰燙到自己,丟掉菸頭,他走過去,“沉偌孜?”
送走客戶,他站在門口跟同行的同事聊了幾句讓他們先回去。轉身走進酒吧,一樓吧檯的位置,坐著婀娜多姿的女人。
她沿著杯壁輕點裡面晶瑩剔透的液體,側臉在聚光燈下靜置而美好。
“什麼時候回來的?”秦臻拉開她邊上的椅子,長腿一邁坐下。
他沒有提起監獄兩個字,他權當沉偌孜只是出國當了四年交換生。
“有些時間了。”沉偌孜輕抿了口酒,看著面前從容自如的男人,眼底的無奈溢位來,“不說我了。想不到我們的秦大才子,處理人際關係的功力還是那麼厲害。”
秦臻輕笑了一聲,昏暗燈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沉偌孜沒有說話,揀了顆酒杯裡的裝飾櫻桃銜進嘴裡。
看她那樣,秦臻讓人上了一杯莫吉托。
“還喝?”
“我酒量,應該還不錯。”
兩人相談甚歡,走出酒吧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秦臻看著她坐進計程車,舌尖抵了抵上顎,“留個聯絡方式吧,到家跟我說一聲。”
沉偌孜看著他,大方的伸出右手,手心朝上,“手機。”
輸好手機號碼,她遞過去。
秦臻看著通訊錄裡的號碼撥過去,沉偌孜包裡的手機響起來。
他晃了晃手機,“保持聯絡。”轉而就要去路邊叫車。
看著他的背影,沉偌孜叫住他,“能不能,不要告訴睿淵我回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