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白悅悅竟然為了她,整整三日不思飲食,這令他很是惱火。
白四娘那種人,死了也就死了。怪她自己時運不濟,根本不值當為了她損壞自己的身體。
他看了一眼宮人,宮人提著幾層的漆盒過來,開啟了,裡頭是晶瑩剔透的澄餅。澄餅是宮裡才有的小食,餅皮晶瑩剔透,可以看到內裡的肉餡。令人看著便很有食慾。
“我記得你今日早膳又沒有好好的用。”
“可我吃過了。”
白悅悅道。
元茂一眼暼來,“胡亂吃了幾口,也能算是用過了?”
“再這麼下去,怕是好不容易補回來的元氣又要損耗了。”
他說著已經將澄餅掰開,內裡的羊肉肉湯滿出來。
白悅悅一口咬住,她想要自己來,結果元茂半點都不讓。就這麼在他這麼投餵吃下去了。
“太后那邊,你要回去看看麼?”
白悅悅見著元茂在擦手問道。
太后的病來得突然且迅猛,她聽長御說,太后上吐下瀉,到了這會,已經臥床了。
洛陽宮送訊息的人這麼說,那麼絕對是錯不了。
太后年紀大了,這麼鬧騰都已經去掉了半條命。白悅悅都已經聽到宮人們私下偷偷說,可能太后這次要不行了。
元茂和太后還是名義上的母子,太后都已經那樣了,於情於理,元茂都應該過去看看。
元茂並不怎麼想要去見太后,太后和他已經那樣了,再加上他已經明面出手阻攔太后抱走皇子,兩人之間算是徹底的撕破臉皮。
他如今連裝裝樣子都不想。尤其他一去,那麼妻兒再留在未央宮就不名正言順了,也要跟著一塊回去。別說現如今天寒地凍,一個還在休養的女子一個出生才幾個月的孩子,根本就受不住。
一旦到了宮裡,太后要是藉著病把皇子留下,想要拒絕也要花點心思。
思來想去,乾脆不去了。
太后和他,說是母子,那太過了。
彼此對此都心知肚明,何必還裝呢。
“你和阿驥這兒缺不了人,我還是留在這兒。再說太后如今最想看到的人也不是我。恐怕是想把阿驥給弄到長信宮。”
“那宗室朝臣那裡要怎麼應對?”
白悅悅聽他說不想去也不勉強,想著如何對那些宗室朝臣交差。
“最近不是下了幾場大雪麼。”
元茂笑道,“大雪覆道,車馬難行。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這麼兩三句話,就將事情給定下來了。
洛陽長信宮裡此時一片的愁雲慘霧,太后已經拉了好幾日了。壯年男子腹瀉都有可能丟命,更何況是上了年紀的婦人。
醫官們的藥開始沒有作用,最後王潮讓醫官署的醫官們集聚在一起想辦法。終於太后的腹瀉勉強沒有之前的那麼頻繁。
王潮到太后床榻邊,腹瀉沒有完全止住,榻上的人看著都已經蒼老了許多。
王潮知道這是元氣大傷。
“太后,陛下那邊送信來了。”
“他沒有來?”
太后話語虛弱。
王潮遲疑一下,“說是大雪把道路都給封了,路上只能單人匹馬。”
太后沒力氣去看信,叫王潮讀給她聽。信上的話寫得極其有文采而真情流露。一看就知道是天子親筆所寫。
太后聽完了,“這小子裝腔作勢的倒是比誰都厲害。”
這一套在外面那些人看來,他真的是用心良苦。哪怕人回不來,還要親自寫一封書信來。
這一套騙的過那些人,騙不過她。不過就是為了糊弄那些朝臣,好做出一副兩人相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