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今兒去問過荀太醫了,婦人有孕後嗜睡是正常的事情。”陸禹的功課顯然做得很足。
這是近一個月來,夫妻倆難得是在同一時間上床歇息,原本想多說點兒話的,但架不住睡意來了,還沒說兩句話,阿竹便睡死了過去。
陸禹見她入睡,對她這般快速進入睡眠的速度也有些無語,伸手將她攬到懷裡,小心地避開她平坦的肚子,也擁著她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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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竹醒來時自然是日上三杆了,胖兒子都嗷嗷叫餓了,阿竹這作孃親的才慢吞吞地起來。
阿竹在用早膳時,胖兒子已經被奶孃丫鬟們餵飽了,不過他雖然吃飽了,卻喜歡坐在孃親旁邊,胖爪子抓著湯匙,在空碗上敲來敲去製造躁音,時不時地朝阿竹笑著,彷彿自己在玩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阿竹邊吃東西,時不時再塞他一口,等她吃飽後,胖兒子也吃得小肚子溜圓了。
吃過也不知道是早膳或是午膳的一餐時,便有下人來報,她母親柳氏和孃家幾個姐妹們都過來探望她了。
柳氏帶著梅蘭菊三人進來時,阿竹難得興奮地走出門來迎接,看她腳下生風的樣子,嚇得柳氏差點要罵人,嚴青菊和嚴青梅快步上前去扶住她。
“你這孩子,忘記自己現在是雙身子的人了麼?”柳氏嗔怪道。
阿竹摸了摸平坦的肚子,無奈地道:“我不過是走幾步路罷了,又沒有跑。”
嚴青梅和嚴青蘭等人忍不住偷笑,她們明白柳氏焦急的心情,畢竟柳氏自從嫁到嚴家後,那些年可謂是子嗣困難,也生怕阿竹像她這般,所以一直憂心著阿竹嫁人後同樣子嗣困難,不得公婆待見。即便現在阿竹已經生了個兒子,肚子裡又懷了一個,柳氏仍是不太放心的。
待丫鬟上了茶點後,阿竹環視了一眼,發現梅蘭菊三個姑娘今兒都笑盈盈的,便道:“你們今兒怎麼都一起過來瞧我了?你們的孩子呢?都丟在家裡了?怎麼不帶過來?也好和琛兒有個伴嘛。”
柳氏正抱著外孫逗他,沒空搭理她。
嚴青菊挨著她坐,親熱地拉著她的手道:“孩子放在家裡沒事,就是怕帶過來吵到你。”
嚴青梅也道:“是啊,你現在可不比往常,孩子太調皮了,萬一衝撞到你可不好了。”
嚴青蘭道:“我婆婆捨不得孩子,去哪裡都要帶著他,我便不帶他出來了,省得婆婆又惦記。”
眾人看她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看來她是和婆婆相處得不錯的。可以說,梅蘭竹菊四個姑娘,還真是嚴青蘭嫁得最舒心,婆媳相得,家庭成員簡單,過得就像是在家裡一般,這脾氣還和以前做姑娘一樣爽利,有什麼說什麼,偏偏林尚書夫人還挺喜歡她這性子,果然是老太君會挑人。
今兒柳氏等人過來確實是聽說她有孕後過來探望她的,也嘮叨叮囑了不少注意事情,即便阿竹已經生過了一個,對於懷孕期間的事情早有心得體會,仍是有些不放心地嘮叨著,阿竹也很用心地聽了。
眼看時間差不多,阿竹捨不得母親和姐妹們離開,忙道:“不若你們就在府裡用了晚膳再回去吧?”
柳氏輕輕地戳了下她的臉,嗔笑道:“都在京城裡住著,你的姐妹們都有自己的家,哪能留得這般晚?想她們了,以後便多走動便是。”
阿竹撅了下嘴,確實不好留她們,便讓人送她們出府。
嚴青菊最後才走,離開之前,與阿竹道:“近來天氣熱,天干物躁,容易起火,你且小心一些。”
這話頗有深意,阿竹心中一緊,忍不住望向皇宮的方向,小聲道:“你是指那裡?”
“還不能確定。”嚴青菊沉聲道,拉著她的手緊了緊,輕聲道:“近來世子時常被派到外頭辦事,有時候要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