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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種地是要挑肥沃的土地,要育苗育種,之後更是鋤草除蟲,還要隔斷時間就施肥……
偏她種地就只幹兩件事兒,
俞承嗣覺得自己純粹就是遭了池魚之殃, 可他弟就算再胡來,那也是親弟弟, 他能怎樣?再絕望也得哄著。
萬幸的是, 在意外得知妹子和妹夫來鎮上趕集後, 他那糟心弟弟立馬拉長了臉。那模樣, 瞧著就跟被拋棄了的怨婦一般, 看得俞承嗣腮幫子疼。
叫俞承嗣慶幸的是,這一回他那糟心弟弟沒在他家留太久,也就那麼半天工夫,吃了他兩個肉燒餅後, 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得了,能把這位大爺給送走,兩個肉燒餅還是值得的, 再說了, 他這邊沒了吃食,不能管親孃要罵?也就他那糟心弟弟傻了,以為坑他一頓吃食就賺大發了。唉, 這要說起來, 明明是一個爹孃生的, 他弟怎麼就蠢成這樣呢?
被親哥無比嫌棄的俞家老二,頭也不回的出了鎮子, 氣呼呼的歸家去了。
頭兩日,他只道下回見了妹子一定要好好說說她,好不容易下山一趟怎麼能不來瞧他這個哥哥呢?又過了幾日, 他就琢磨著,還是別說她了,大不了提醒兩句,下回記得他這個當哥的就成。半個月後,他瞅著費了好大力氣編織好的蓑衣和斗笠不住的嘆氣,眼瞅著隔三差五的就下一場雨,他不擔心他妹夫淋雨,只怕淋壞了他妹子。
等一個月後,他決定親自上山。
橫豎都是春日裡了,該是沒什麼事兒了吧?沒見村裡人一天到晚的往山上拾柴打豬草的,他不過就是往裡頭走走,一定沒事兒的。
話是這麼說的,到底年初剛出了事兒,俞家老二多少還是有些犯怵的。這若說年前王癩頭好歹把命給保住了,哪怕斷了兩條腿,這不開春以後還是拄著柺杖下了地。說來也是沒法子,他家本來人口就不多,壯勞力更是隻他一個,且年初他大兒子還出了事兒,直到今個兒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叫人一想到就心裡滲得慌。
猶豫再三之後,俞家老二還是決定先進山瞧瞧,他也不走遠,只在外頭逛逛,正好家裡囤的柴禾也不多了,他砍些柴來,再看看能不能碰上他妹夫。
還真別說,趕早跑了幾趟後,真叫他堵住了展易。
望著二舅哥那怨念的眼神,展易後知後覺的發現,得了,把這位爺給徹底拋到腦後了。當下,展易趕忙上前遞野味,又告訴他,山上已經不大危險了,真想上山,只要等天大亮進裡頭,趁天黑之前出來就成,甭怕,只管放心大膽的往山上走!
聽展易這麼一說,俞家老二更怨念了。
既然碰上了,自然要互相交換下訊息。展易告訴他二舅哥,滿娘一切都好,不單在院子裡養了一窩野雞,最近天氣熱了,還想著留只公雞,好叫母雞抱窩孵小雞。又說,滿娘還在院裡種了菜,初春就種了的,本以為天氣那麼冷肯定活不了,哪知還真種出來了,幾乎都抽了芽,就是離能吃還有好些時日。
“……回頭二哥去我們家做客,叫滿娘摘了菜掐了蔥給你做菜燉肉。”
展易說的很實誠,可惜俞家老二半點兒都不感動。
他妹子在家時,那就從沒下過地,結果跑山上種菜去了?不過,他倒是並不懷疑展易會虧待他妹子,只是覺得他妹子能玩,敢情之前在家裡是裝老實而不是真老實。可要他說,你有心種菜玩兒,你倒是趕緊往懷裡揣一個呢,正事兒不幹,見天的瞎胡鬧,偏展易又是個寵媳婦兒寵得沒邊的,愣是瞅著她瞎玩。
回頭約好了時間,俞家老二拿了蓑衣、斗笠,並幾雙編得很精細的草鞋一併給了展易,他就不上山了,叫展易帶給妹子就成。
當然,他也沒忘問年初那幫渾小子的事兒,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