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是何年了?”
玄憫依然在屋內調養著,他受的損耗實在太大,並非是一時半刻能調養過來的,至少他現在還不能像同燈一樣輕而易舉地探手取物。
他看似是盤腿坐在蒲團上,實際是微微浮空的。
哪怕是一根分量極輕的細針,放在他掌間,他也是託不住的。細針會穿過他的手掌,落到地上去。
玄憫聽了同燈的問話,閉著眼順口答了一句:“天禧二十三年,過了今日,便是二十四了。”
同燈漆黑的眸子裡映著飄揚的雪,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湖,好像百年歲月就在這樣一闔眼又一睜眼中匆匆而過了。許久之後,他才淡淡說了句:“哦,天禧……”
他那語氣有些話未盡的意思,然而這兩個字說完,他便再沒開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亦或是純粹感嘆一句時光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