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你真確定是這兒?”太祝掃了眼三層小竹樓,再次跟太卜確認了一番。
不過就連太卜自己也覺得這地方想要藏人,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若是霧瘴能將人擋在外頭,那這便是一處絕佳的藏身之所,可若是擋不住,便是插翅難逃了。
“罷了,先搜一番。”太祝也不多問了,給一干侲子佈置了一番。
很快,兩人帶著五個侲子上了竹樓,目標明確直奔各間屋子,而竹樓外頭,餘下的百來人馬防得滴水不漏。
三層竹樓地方著實大不到哪裡去,七個人轉瞬便搜完了。
“怎樣?”太祝從最頂層匆匆下來,手裡捏著卷書,隨手翻看了一番企圖找些線索,而後又搖了搖頭將它順手丟在了一旁的木桌上。
太卜站在最下面一層別緻簡潔的客堂裡,衝著他的方向道:“一無所獲。”
太祝抱著胳膊環視了一圈,最終還是道:“丫頭,我倒不是懷疑你算得不準,只是……會不會漏了些蹤跡線索,以至於結果受了影響?”
事實擺在眼前,太卜被問了這話倒也沒惱,而是乾脆在桌邊挑了一個方向坐下,將草結和龜殼擱在桌面上,細細看著。
“你要不……再燒一回殼?”太祝遲疑道。
太卜搖了搖頭:“不用,一事一日不可燒兩回,我再看看。”
不過她剛看了一會兒,又是忍不住“咦”了一聲。
太祝:“怎麼?”
“沒什麼,還是我先前說的那人。”太卜道,“算的時候碰巧在這鎮上,一併被帶進殼紋裡了。”
“就是你說不可能再這處的人?究竟說的是誰啊?”太祝一頭霧水。
太卜抬頭看了他一眼,烏黑的眸子透過面具的孔洞顯露出來,眼神裡顯得有些疑惑不清:“肯定只是生辰或命格肖似的人,不可能是我想的那個。畢竟……”
“別繞彎子了,誰?直說啊。”太祝要被她憋死了。
太卜抖出那張蓋了紅印的薄紙,點著印上“同燈”二字,衝他道:“國師。”
“誰?!”太祝忍不住想掏耳朵,然而碰到了面具的邊緣又愣愣地放下了。
太卜重複道:“國師。”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呢——”太祝連忙搖頭,“國師還在法門寺頂呢,咱們出發前還見過。他老人家正閉著關呢,怎麼可能突然來這清平縣,他閉關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中途出來便是前功盡棄。”
太卜:“我當然知曉,所以我也說了興許只是肖似之人,不可能是本尊。不過……”
太祝擺了擺手:“沒什麼可不過的,還是趕緊琢磨正經事吧。”
不過,話雖這麼說,其實他心裡卻也覺得有些莫名惶恐。
就在太卜重新專心看起龜背紋路時,霧瘴遠處突然傳來了極為輕微的一星動靜,像是有什麼東西不小心拍打在竹葉上發出的輕響。
與此同時,桌上的草結莫名一動,似是被風掃了一下,改換了位置。
太卜一把收起這些東西,二話不說匆匆下了竹樓,道:“果真有變動,立馬出這山坳,再晚些人就要跑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又有一行人站在了太常寺那批人馬先前停步的路口處,
“咱們該向哪兒走?是這條看著就像要送死的,還是那條幹淨沒霧的?”其中一箇中年矮胖男人一臉喪氣地問了一句。
這行人不是別人,正是薛閒他們。
江世靜過兩日便是生辰,未免遭事情拖延,薛閒沒讓江世寧跟著,而是留他在方府再陪一陪姐姐。餘下的陸廿七、石頭張,還有玄憫,都被他帶了出來。
陸廿七是人形指南龜,雖然時靈時不靈,但對薛閒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