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龕世 第74節(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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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就夠了,那些字元看起來洋洋灑灑長篇大論,若是從頭到尾給他念一遍,估計他也沒那耐心聽,挑重點說便成。於是薛閒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懶散撐扶在石臺邊緣的手指輕輕敲了兩下,道:“怪不得……”

玄憫沉聲應道:“嗯?”

“那銅鏡。”薛閒抬手朝角落裡的銅鏡一指,道:“你方才不是說毒蛛圈於陣中,不知死而不見生麼?咱們先前在這找了一圈也不見一點兒活物,興許就是因為那毒蛛被圈在了陣裡。因為透過銅鏡見了死,所以才能得見生機。這便能解釋得通了,否則先咱們一步的人為何要在這裡布這麼個陣呢,大約就是藉著瀕死之感,將那毒蛛從陣中引出來。”

玄憫瞥了眼那銅鏡,點了點頭,又隔了兩列字元,點著後頭一句說道:“這句便說的是同壽蛛當怎麼起效。”

“怎麼?”

玄憫頗為無奈地朝薛閒的手指掃了一眼,道:“同壽蛛實為母子蛛,以子供母,見血起效。子蛛自壽主身上汲一口血,腹部會生出血線,而同其成對的母蛛若是在另一人身上再汲一口血,這效用便成了,後者與前者同壽。”

薛閒:“……”

他當即從石臺邊站起身,瞪著眼睛就地找尋起來:“那隻母蛛呢?!”

那子蛛喝了他一口血,另一隻母蛛隨便扎誰一口,那人就和真龍同壽了。若是現在不將那玩意兒找出來,任它躲在角落裡,待他跟玄憫一離開,以後若是再有人來,那樂子就大了。

這要是個真心向善的人,活得久一些便也罷了,若是來個什麼歪門邪道的貨色,那豈不是禍害遺千年?

退一萬步說,即便讓那母蛛咬個大善人,那也不是什麼好事,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得了近乎無窮盡的壽數的,那滋味遠非塵世間尋常人能忍受的。

玄憫道:“母子相系,子蛛在你手中,另一隻應當不會太遠。”

薛閒聞言,便豎起手指摁在唇邊,衝玄憫比了個噤聲的姿勢。而後一撩衣袍蹲下身,側著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這種毒蛛細腳伶仃,動起來近乎悄無聲息,也只有憑藉非同尋常的耳力才能勉強聽見一些。薛閒屏息聽了片刻,突然抬頭衝玄憫比了個手勢,而後指了指玄憫腳邊。

毒蛛對人的動靜格外敏感,若是薛閒此時再起身追過去,那毒蛛怕是已經又挪了窩。於是薛閒衝玄憫眨了眨眼,示意他來抓。

好在玄憫也非同常人,領悟了薛閒的意思後,一撩僧袍,悄無聲息地蹲下身來,伸出手虛虛地在地面隔空輕掃了一圈,最終停留在了一處地方。

那地方偏巧靠近牆縫,以至於玄憫不得不側過身去。從薛閒的角度,便只能看見他的肩背。

他探頭張望了一眼,就見玄憫伸手攏在了那處,動作頗為謹慎,似乎在提防著以免被那毒蛛張口咬到。又過了好一會兒,玄憫袖擺一動,終於站起了身。

他約莫是怕那毒蛛再給薛閒一口,是以將那幾個悶在了自己掌心,而後衝薛閒道:“我暗袋裡有一隻袖珍瓷瓶。”

薛閒眨了眨眼,這才反應過來玄憫是何意。他“哦”了一聲,走到玄憫面前,手裡那隻子蛛已經被他妥善地捏在了左手指間,右手在玄憫腰前停了一下,還是摸進了他腰間的暗袋裡。

玄憫:“……不是腰間的。”

薛閒咬了咬舌尖,心說早不開口!他又訕訕地將手縮回來,從玄憫前襟的邊縫中探進去。

他忽然有那麼一些懷念曾經在玄憫口袋裡摸銀錢摸細針也面不改色的自己,現如今心思不正,僅僅是隔著衣衫摸進懷間,都有些說不出的意味。

要不是玄憫注意力全在手中毒蛛上,一臉沉肅,他心思早不知要歪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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