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浮現出字來。
【誅滅】
【七尺青冥銅】是太陰、少陰之金,保養多年,青白色更加濃郁,即使天空之中明光這樣燦爛,依舊有劍光沖天。
李周巍就這樣把玉盒放在膝上,靜靜等候。
一點點明亮的遁光迅速在江面上浮現,自遠而近,過了兩息,已經有六位白灰衣修士駕風而來,距離湖面越來越近。
這六人衣物灰白,衣口帶金,正是長霄門的穿束,為首之人丰神俊朗,身材高大,兩眉入鬢,真是仙風道骨,一眼望去就是仙門高徒,神色卻有些複雜。
眼看青年在明關之下巍然不動,這人提了提袖子,並沒有立刻出手,而是偏頭問道:
“真人何在,這人遁來鹹湖,叫我等在望月撲了個空,眼下到了這地界,怎地不見真人?”
一旁的修士拱手答道:
“玉南師叔,昭景在外,海內紫府沒有私害築基的道理,成言真人應當在太虛為我等壓陣。”
玉南子常年在海外駐守,是個暴炭脾氣,可對海內之事還算了解,他聽了這話,心中激起火來,快嘴道:
“白鬢,你就是太懦弱,怕他個甚?這是紫府種子,聽聞有命數,比昭景可怕得多,讓他走脫了,難道不是更危險?讓真人一巴掌打死了,望月李氏還在湖上,照樣有軟肋拿在手裡,昭景敢害一位我家弟子,我等捏起李家嫡系就殺,他能如何?”
白鬢子低聲道:
“師叔在海外殺人殺的慣了,海內卻不是一回事,李氏與好幾位紫府有親,也是紫府仙族,甚至有好幾個紫府的親家,真人也有一死,亦懼此手段,如此堂而皇之殘害紫府嫡系,非諸家所能忍。”
“庸懦空留後患罷了!…湖上重重埋伏…讓他跑了去,【山暝動嶽索】沒能在此地,又少個司徒末。”
白鬢子只能儘量安撫他,答道:
“師叔勿怒,好在幾位真人都在司徒末身上留了心,成言真人更是按著大真人的命令,吩咐我等在湖上守著,另一頭親自尾隨司徒末,如今也算釣到了。”
“更何況,成言真人說了…李周巍太危險,各宗更有拱火的心思,事有不妥,他會親自出手,頂著報復也要把李周巍擒回去,總先試試損失小的法子。”
“司徒末不是用來釣他的!少了司徒末,你知道有多少事情做不成麼!”
玉南子壓著怒氣回覆了一句,一眾人已經逐一停在湖上。
玉南子遠遠眺望,看了看那座雲中的明關,見著氣勢驚人,也逐漸認真起來,仔細的盯了一眼青年,抖了抖袖子,道:
“取劍來,我等擒他也是一樣的!”
幾人立刻近前,玉南子才動指準備掐訣,這青年立刻抬眉來看,一雙金瞳刺過來,玉南子稍稍一愣,心中的怒火漸漸轉化為心悸:
‘難怪大真人要捉他…’
可面對驟然而至的六人,李周巍竟然一句話也不多說,也不掐訣施法,這青年做出的第一個動作,竟然是將那枚青白色的寶劍系在甲衣顯眼之處。
幾人受了這等輕視,對視一眼,那白鬢子早就從袖中取出枚光圈,只有巴掌大小,指頭粗細,他兩指把圈捏住,另一頭看了眼底下的人,默默疑惑:
‘奇怪…’
時間容不得他多想,多一個時辰就多一分變數,這修士一點也不留手,上來就取出靈器,舉起手中的光圈,念道:
“驅光散銳,日暗星頹,勿生明火,勿資其氣…”
言語之間,玉南子已經帶著人撲下去,這道長手中捏著一把細長的術劍,劍上放出一圈圈金色光彩,出手果斷,先人一步將長劍劈下。
李周巍看了他一眼,抽起戟來,一手用力,這長戟頓時帶著洶洶烏焰,如出水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