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眾人馬上分道揚鑣。
葉芽和夏晴他們交往密切可以隨時親近,趙辰星不一樣,他的父母本來和葉霖川鬧鬧出不和,這次一別估計很那有再見的時候。但是葉芽並不害怕,她相信趙辰星一定會脫離那對夫妻的掌控來到她身邊,也相信阿弟願意養趙辰星,頂多就是再費些汽油錢。
離別時,葉芽把畫冊送給了趙辰星。
畫冊上畫滿心臟,各式各樣,各種造型的心臟。
葉芽雙手捧著本子,眉眼失落:“這是我畫的,有好多好多呢,你可以換著貼。”紙容易壞,所以葉芽有空就畫,有空就畫,爭取趙辰星實現心臟自由。
她畫技高超,每一顆心上都標了自己的名字和四葉草的形狀,看起來特別喜感。
趙辰星接過畫,寶貝似的護在胸前,揮手告別葉芽,和田又琴一起上了車。
目送車影遠去,完全消失在視線裡,葉芽才戀戀不捨收斂目光,與葉霖川他們坐上了另外一輛車。
暮色四合,燈火闌珊。
葉芽靠在葉霖川懷裡,昏昏欲睡時,與葉霖川說起了悄悄話,“阿弟,我叫你一聲爸爸,你可以完成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小丫頭片子給出的條件明顯不對等。
葉霖川冷哼:“不可以。”緊接著又說,“但也不是不能考慮。”
“……我們可以把辰星接過來嗎?”
“只有這件事不考慮。”
拒絕的乾脆利落。
葉芽心碎太平洋。
阿弟果然是這個世上最無情惡冷酷的男人!!!
***
一路奔波,第二天六點他們才抵達龍城。
葉芽和葉清河連趕一晚上的路,身心俱憊,臉色灰撲撲的,沒有以往的光彩。
葉霖川拎著行李箱,瞥了眼沉默的葉清河,放慢腳步:“難受的話去那邊坐一下。”
“不用。”葉清河嗓音沙啞,“先回家吧。”
他深深喘息,不自覺從口袋裡尋找藥物。
葉霖川見他臉色蒼白,表情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難受?”
“還行。”
“怪我。不應該讓你參加的。”
葉清河沒說話,或者說是沒力氣說話。
機場出口近在眼前,耳邊嘈雜的腳步聲卻瞬間消失不見,眼前景色消退,只剩蒼茫,漸漸地黑暗侵襲,葉清河被囿於其中。
心臟劇烈鼓動。
葉清河呼吸急促,四肢發軟,最後完全承受不住,閉上眼重重栽倒在地上。
“哥哥——!”
意識完全消失前,葉清河聽到葉芽驚恐的呼叫聲。
事發過於突然,葉霖川丟下行李快速撥通醫院電話,機場裡的醫護人員同時幫忙參與救治,路人在旁邊圍觀,指指點點著都沒有靠近。
現場一片混亂。
葉芽嚇壞了,臉色蒼白僵站在一邊,瞪大眼睛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葉清河,腦中空白,全然忘記反應。
救護車很快到達,葉清河被抬上擔架。
“夏嶼——!”
夏家和他們坐的是同一趟班級,不過行李在運輸途中出了問題,所以比他們慢一步。
看著走過來的夏嶼,葉霖川顧不得其他,抱起葉芽塞到一臉懵逼,還處於狀況之外的夏嶼懷裡,急促道:“幫我照顧一下葉芽,行李也帶回去。”
“喂,川……”
沒扥夏嶼喊完,葉霖川便丟下葉芽,轉身和醫護人員上了救護車。
他背影離去匆匆,葉芽指尖一顫,恍然驚醒。
“哥哥……”
葉芽呢喃,眼淚洶湧而出,同時而來的還有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