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客戶,您的海外賬戶已被凍結。]
[銀行提醒……]
葉芽一頭霧水,手指頭在螢幕上胡亂點了點,突然切到某個頁面,在上面的熱搜欄裡,葉芽看到了葉霖川的名字。
[據新聞週刊報道,葉氏企業董事長葉霖川已暫停職務,名下股份,財產,四座豪宅遭臨時凍結……據資料顯示,龍城銀行向葉氏出借7000萬貸款,葉霖川作為擔保人附帶連帶責任,目前龍城銀行向葉霖川提起訴訟。]
[多家企業將葉霖川告上法庭,龍城法院正式受理此案。]
[……葉霖川個人欠債超十五億。]
“……”
新聞密密麻麻全部都是葉霖川這個名字,他已深陷倥傯,恐再難翻身。
“你在幹嘛?”
頭頂響起的聲音令葉芽一抖,急忙把手機放了回去。
葉霖川揉揉太陽穴從沙發上爬起,再次問道:“大半夜不睡覺,鬼鬼祟祟又想謀害我?”
葉芽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葉霖川輕嗤,收回目光沒像白日那樣冷嘲熱諷,長臂撈過啤酒,單指扯開拉環,仰頭猛管灌了一口。
咕嚕。
葉芽吞了口唾沫。
葉霖川餘光掃過她眉眼,望著小姑娘那好奇的眼神,故意把瓶子在她眼前晃晃:“想喝?”
她誠實點點頭,一雙眼幾乎黏在罐子上頭。
“想得美。”
看著那收回去的易拉罐,葉芽扯扯嘴角,手腳並用爬上沙發,偷偷摸摸撿起個喝完的罐子,把裡面還剩下的一點點酒漬倒在舌頭上。葉芽吧咂吧咂嘴,嘗過味道後表情立馬扭曲。
身邊人低笑出聲,“好喝嗎?”
葉芽搖搖頭。
他放下啤酒,整個人蜷窩在柔軟的沙發裡,牆壁上時針擺動,窗外暮色正濃,稀疏的星光緊緊環繞在玄月身旁,耳邊很安靜,安靜到能聽見呼吸時所發出的氣流聲。他目光深邃,表情深沉到讓葉芽看不懂。
但她能明白葉霖川是不開心的,人世間的紛繁迫促像陰影般糾纏在他眉眼之間,一眼便能覺察出心底的沉重。
“我現在是木頭人。”葉芽往過靠靠,盤腿坐著一動不動。
葉霖川尾音上挑:“嗯?”
“木頭人不會把別人的心事說出去的。”
葉霖川半晌才領會她的意思,不禁笑了聲。
他眯眼看著窗外漆黑深邃的夜空,內心如那夜色一樣孤寂無岸。
餘研死後,他的心跟著死了,每天公司,會議;會議,公司,這樣的生活日日重複,枯燥乏味,人生好像一眼就能看到頭。葉霖川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走到這步田地,幾個月後最壞的結果是敗訴,償還債務,申請個人破產。
可是他的孩子呢?孩子怎麼辦?以前什麼都有的時候葉霖川從不會為兄弟兩考慮,他們只需要接受最好的治療,最好的生活環境與教育方式,只需如此便夠了。如今揹負債務,走到絕途,他不怕一無所有,怕的是一無所有後,能否繼續保障他們的生活。
他們又會不會嫌棄他這個宛如喪家犬的爸爸。
“沈然說得對,我根本不會做父親。”
除了錢,他什麼都給不了他們。
葉霖川靠著椅背,喉結翻滾,積壓在胸口的酸澀苦楚與聲音一同發出:“沒人教我怎麼做一個父親,我甚至連兒子都沒有當幾年。”
父母是商業聯姻,生他只是一項長期投資,只要他健康長大,繼承家業,那便是投資成功。他就像是一顆在冰雪中肆意生長的柏樹,慢慢沒了人情味。
直到雙親去世,他與餘研一起生活。餘研照顧著他,溫暖著他,他所有的愛都傾注在那個女人身上,可是餘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