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跟前幾天那個躺在沙發上玩消消樂的小人兒簡直天差地別。
“怎麼了?”他走過去問。
然而葉唐只是盯著他看,聽見他開口,就搖搖頭。
大約是覺得他現在這副樣子很有趣,傅臨風走近了一點,彎腰跟他平視。
“沒什麼,”這下葉唐才慢慢吞吞開口,“回去吧。”
的確沒什麼,葉唐只是忽然覺得很懷念。
懷念到他一下子不知道應該怎樣和傅臨風交流。
樂隊的幾個主創過來跟傅臨風道別,盛嘉尤其激動,畢竟這個livehouse是他們之前爭取了很久的,這次也算得償所願。要不是他跟傅臨風關係一般,他都要過來抱住對方了:“真的不知道怎麼謝謝你。”
“沒事,”傅臨風淡笑著,“小忙。今晚也很開心。”
“謝謝謝謝,”盛嘉又重複了兩遍,“葉唐今晚不在,改天等他有空了,我好好請你們吃頓飯。”
我哪裡不在,我就在你們中間夾著呢。
葉唐在心裡嘀咕。
還好傅臨風今天的衣服口袋足夠大,葉唐躺的還算舒服。
傅臨風拒絕了跟樂隊的人一起吃夜宵的建議,道了別以後就自己驅車回了家。
上車以後葉唐就從他口袋裡爬出來了,不過一直抱著膝蓋坐在車上發呆。
“累了?”傅臨風在等紅燈的間隙問他。
“有點。”葉唐如實說,“你呢?”
“還行。”傅臨風看著前方,“也就幾首歌而已,沒什麼。”
“可是都是站著的。”
“鍵盤跟鋼琴又不太一樣。”
“噢。”
自此兩人交流便停了下來,葉唐一會兒看著傅臨風,一會兒又扭頭回去,再過了一段時間,就又轉過頭來看他。
恰恰是想說的話太多,不知道怎麼開頭而已。
回家以後傅臨風果然沒有再碰鋼琴,書房的門也重新嚴嚴實實關上了,前幾天的彷彿只是在幫葉唐一個忙而已。
除了那首他揹著彈出來的奏鳴曲。
葉唐回去的路上就開始犯困,到家的時候甚至連澡也不想洗,隨意洗漱了一下就嚷嚷著要上床躺著。
他這兩天也逐漸習慣了那張詭異的公主床,就放在飄窗邊上,柔軟又舒服。
“明天早餐吃什麼?”傅臨風把葉唐揪回床上,又替他把被子掖了掖。
“明天我去你公司吧!我看了一下聽說你公司旁邊開的那家手工吐司好吃。”葉唐望著天花板說。
“行。”
“對了……”葉唐張了張口,目光仍放在天花板上,“雖然盛嘉謝過了,不過我還是自己再謝一次,謝謝你幫他這個忙。”
察覺到傅臨風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對方好像笑了笑,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幹嘛。”葉唐粗聲粗氣地答,生怕傅臨風會問出點別的什麼跟過去有關的事。
“沒什麼,”不過對方只是站了起來,關了燈,然後說,“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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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唐這個晚上睡得並不安穩。
他做了好幾個光怪陸離的夢,尤其是第一個十分過分——他好像睡在幾十層被褥上,但仍然輾轉反側十分不舒服,難受了一晚上後他把那些被子一層一層掀開來,結果發現——最底下居然是一顆三三的貓糧!
然後傅臨風的臉詭異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輕蔑又好奇地說,你怎麼是個豌豆王子?
還沒等他揍這個夢裡的傅臨風一頓,就又有新的夢穿插了進來。
剩下的幾個夢就正常了不少。
都是跟過去有關的,他夢見小時候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