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那一堆現在看起來十分好笑的餐具。
“你要留作紀念的話,拿給你也行。”傅臨風慢條斯理道。
“算了,”葉唐頓了頓,“而且我都不知道這次是怎麼變回來的。”
他思索了一下,說了個異想天開的想法:“難道是因為你彈琴,我才變回來的?”
他看見坐在自己對面的傅臨風挑挑眉。
“那要不要驗證一下,你現在坐好,我去彈一首看你有沒有變小?”
“……倒也不用。”葉唐說。
但心裡還是想看傅臨風彈琴的。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什麼,葉唐低下頭安靜地吃飯。
他的眉眼隨了藝術家出身的母親,顯得溫柔,而嘴唇也沒父親那麼薄,唇角在某些角度看上去有微微上揚的弧度,像是天生就帶笑。
“回家以後有什麼打算?”
“哎?”葉唐正在發呆,冷不丁聽見傅臨風問自己,流水賬似的彙報,“先回去換衣服,然後練三個小時琴,然後叫盛嘉他們出來吃飯,如果時間早的話,再回家試試作曲。”
“嗯。”傅臨風只應了一聲,又不再問。
這種氣氛有些奇怪,兩人偶爾說一說話,但話題又都不會深入——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可深入的,變小這件事就像一個打破常規的突發狀況才將他們綁到一起,等這個事件解除了,兩人又要回到自己的軌道上,像兩條平行線,傅臨風上班,葉唐做自己無憂無慮的小少爺。
誰也不會在意,這兩條平行線曾經也有緊密的交集。
葉唐總有種錯覺,就是好像自己變回來以後,傅臨風就沒那麼狗了,頂多也就是吃飯前逗了那麼一兩句,現在的交流也十分正常。
所以,自己跟傅臨風的關係,算是好轉了吧?
他這麼想著,卻沒問。
“我送你回去吧。”等葉唐吃完早飯,傅臨風去拿了車鑰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