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起不來就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回籠覺,中午如果傅臨風不回來,就會有沉默的工具人林傑過來送飯,只要葉唐聽見門響時稍微躲一躲,對方就不會發現自己,把午飯放在餐桌上以後就迅速離開。
林傑也不解,他覺得傅總這兩天總歸有點不正常。
自家老闆以前從來沒有吃早飯的習慣,現在已經連續幾天吃了早餐還要跟自己點名一下,中午有時候會叫自己來他家送飯——說是送飯甚至都不太合適,因為分量都太小,甚至不夠一個成年人的一口。
不知不覺很快就來到了盛嘉說的那個時間。
前幾天盛嘉發來了合奏的demo,傅臨風跟著和了一次,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對方也就放下心來,沒再多說,只等他第二天來livehouse。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這天臨出門前,傅臨風問他。
“啊?”葉唐眨眨眼,“可是你們臺上聲音肯定太大了,我怕我耳朵受不了。”
即使變小,他依然很在意這些問題。
“我問過盛嘉了。”傅臨風當然也考慮過,說道,“看了一下場地,到時候我把你放到挨著休息室後臺的位置,貝斯吉他和鼓都不在那一片,應該不會太吵。”
“那行。”葉唐也點頭答應,“那走吧。”
傅臨風今天穿得十分休閒,要不是還要穿一件外套帶著葉唐,他甚至會穿衣櫃裡的連帽棒球衫。不說葉唐,到了現場的時候盛嘉看著他也是一愣。
時間還早,樂隊的人還在除錯裝置,葉唐就躲在傅臨風的口袋裡,聽他跟盛嘉說話。
“你是要那個休息室?可以的,都安排好了,而且你的位置在後面,你不是說想要低調些麼?到時候開場了燈不會太亮,沒關係的。”
“好。”傅臨風很乾脆地應了。
現場試了兩遍音,即使只是臨時拉來救場的,樂隊的每個人都對傅臨風的反應和能力讚不絕口。
傅臨風跟他們隨意地聊了兩句,就去到了原先說好的那個休息室。
他把外套掛好,葉唐沒出來,觀察了一下就對傅臨風說:“是不是要開場了?你先過去吧,多跟他們熟悉一下,我在這裡等你就行。”
畢竟是在外面,兩人沒做太多交流,他也不好一直跟傅臨風說話。
在最後上場前,葉唐看見傅臨風把休息室的門半掩,而自己走向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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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快降臨,livehouse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葉唐就躲在傅臨風的口袋裡——他現在這個視角,剛好能看見一半的舞臺,一半的觀眾,以及鍵盤手的背影。
因為傅臨風生怕有人會進來,就自己要求站到了那個位置,也正好替葉唐擋住。
葉唐並不常來這樣的地方,尤其是國內,還是第一次見。
他有些新奇地扒著口袋往外看,聽見主唱已經開始在跟觀眾互動了,有人之前看過live的還問了一句:“怎麼今天鍵盤手好像跟之前不一樣啊?”
“噓,臨時找的救兵。”主唱很神秘地做了一個手勢,“所以要珍惜,畢竟救兵只來一次哦。”
在一陣喧鬧過後,演出也正式開始。
前面幾首歌並沒有鍵盤線,因此傅臨風只是站在舞臺上不太起眼的地方,很安靜,也沒什麼多餘的動作,不會像其他幾個樂手一樣跟臺下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