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怕她的眼淚,感覺她的眼淚是武器,帶著腐蝕他定力的魔力,能一滴一滴地把他堅硬的外殼給滴穿。
只要她不哭,他願意哄她。
林溪咬他的胸口,可他肌肉緊實根本咬不著,她一來氣就咬他某個敏感部位。
謝啟明倒抽了一口冷氣,摁住她,「你確定要這樣挑逗我?」
他並沒有得到滿足好吧。
林溪輕哼,「我疼,我要睡覺了。」
她要跟他冷戰,不理睬他,讓他知道騙她是沒好結果的。
謝啟明輕笑,「睡得著嗎?」
林溪:「……」
她拿腳踢他,讓他放開她要睡覺了。
謝啟明沒有折騰她,就真的摟著她躺下去,將她密密地攬在懷裡護著她。
他大手攬在她腰上,時不時地親吻她的後頸,毫不掩飾他對她的迷戀和興趣,根本沒給林溪時間去矯情傷感什麼。她所能感覺體會到的全是他灼熱的體溫和親吻,還有他溫柔的體貼,沒有一絲一毫的冷落。
她原本還有些惶恐的心就安定下來。
前世看小說、聽好朋友們夜聊,她也獲得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資訊。什麼男人對女人不管興趣再大,等得到了就不新鮮會厭倦,什麼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做完以後就如何如何,什麼什麼的。
可把她那沒有實踐經驗卻滿是紙上談兵的小腦瓜給塞得滿滿的。
比如她說要睡覺,可如果謝啟明真的把她丟在一邊不管顧自睡去,那她保管要作,不但睡不著還會哭唧唧踹他。
這會兒謝啟明將她嚴絲合縫地嵌在他懷裡,大手還在她身上點火,她一邊害臊一邊又沒空失落矯情什麼,最後竟然真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林溪醒了,她是被親醒的。
她做了個夢,夢見她穿回現代,回到自己中暑昏倒的那一刻。她感覺謝啟明就是她的一個夢,可這個夢那麼清晰讓她怎麼都忘不掉,想起來心還會酸酸的脹痛。
她就開始哭了。
「還疼嗎?」謝啟明以為她第一次不習慣、難受,所以才哭。
林溪勾著他的頸,抽泣一聲,「謝啟明,我……我夢見我找不到你了。」
謝啟明:「找不到我就哭了?」
這說明小女人離不開他了啊,嗯,很受用,動作便也得寸進尺起來。
她已經睡醒了,他還餓著呢。
林溪:「……唔……」
這一次因為她沒有疼,也沒有強烈地拒絕,謝啟明便沒有放過她。從天還黑著,一直到了天光大亮,林溪最後直接又哭了,累得小手指都不想動一下,眼睛也要睜不開了。
某人卻饜足的很,神清氣爽,彷彿年輕了五六歲似的。
他親了親林溪,還打水幫她清理一下,然後又體貼地幫她換上衣服,用被子給她裹嚴實讓她多睡一會兒。
她累狠了,所以睡得踏踏實實的半點抗拒都沒有,粉嫩的臉頰還帶著沒有褪去的紅暈,明艷至極。
謝啟明看了一會兒,心道她和他做了真夫妻,便不會再離開他了吧。哪怕她的父母真的去了海外,他也會好好護她周全。他親了親她,然後換上衣服去吃早飯訓練。
林溪睡得昏天黑地的,累得連夢都沒做,這輩子都沒這麼累過,軍訓都沒這麼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被憋醒了,要上廁所。
她眨巴眨巴長長的睫毛,陽光從窗簾透過來照著窗臺上的兩盆盛開的繡球花,一片歲月靜好的模樣。
「吱呀」一聲,謝啟明推門進來,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披著金色的陽光,一下子把屋子都照亮了。
「醒啦。」謝啟明把一提飯盒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