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林溪……
謝啟明按捺下心裡的那一點異樣,儘量忽略鼻端竄進來的幽幽香氣,不動聲色地和她拉開一點距離,不再逗她了。
前面那倆青年還在又唱又吼的,莫名的讓林溪覺得這個謝啟明可能脾氣不像他表面看起來那麼冷,應該還是不錯的,至少那倆小子敢在他身邊聲嘶力竭地狂吼。
當然,她不知道人家也可能是平時太壓抑,借著婚禮三天無大小發洩一下。
走到一個岔路口,另外一邊路上拐來一隊騾車,因為上坡,老農嘴裡「駕駕駕」,手裡甩鞭子趕著騾子加速沖。
那路口也不甚寬敞,那騾子就衝著他們齜牙咧嘴地衝過來。也是趕巧了,腦袋碰到了謝啟明的左臂,那長長的騾臉就朝著林溪蹭過來。
林溪哪裡見過這陣仗啊,嚇得「哎呀」一聲就一頭紮在謝啟明的右手臂上。
謝啟明卻絲毫不亂,腳下用力一蹬腳踏車就跑了出去,只是岔路口的路況更差,車輪胎滑進一道深深的車轍裡,腳踏車往右邊一歪。
他人高腿長,腳很自然地就撐地,人車自然無事。可林溪沒經驗啊,她坐在大梁就跟坐著單槓一樣,咯得屁股疼不說,還坐不穩當,這會兒又直接一歪,她就往右後方倒下去。
她嚇得驚叫一聲,預期的疼痛卻換成了一個堅實滾燙的懷抱,卻是謝啟明手臂一撈就將她給拖在了臂彎裡,並沒有摔著她。
這一下,兩人就是非常親密曖昧的姿勢了。
她往後倒在她懷裡,還死命地抱著他的手臂貼著他,這可太尷尬了!
謝啟明沒有立刻把她扶起來,反而頓了頓,才不緊不慢地把她和腳踏車一起扶正,讓她重新坐好。
他看林溪不但小臉通紅,眼圈都有點紅,她睫毛很長很密,這會兒都濕漉漉的一撮一撮的了。
如果不是她死纏爛打,以死相逼讓他娶她,看她這樣他是真要不忍心了。
他冷哼,這演技,不去文工團虧了!
之後一路順利,等到了謝家的時候,正好吃晌飯。
這時候全國上下婚禮都比較簡單,新人對著偉人像鞠躬,然後給公婆敬茶,一家子吃頓飯就可以了。
而林溪和謝啟明的婚姻來的不那麼光彩,謝家自然不會正兒八經地辦酒席放鞭炮鬧洞房之類的,總不能請親朋來笑話吧。
原本依著計劃,只需要打結婚申請其他的就不管了,婚禮也絕對沒的,至於林溪在哪裡過隨她。
謝啟明不吭聲,謝家也絕對不會主動給張羅,畢竟都覺得吃了蒼蠅一樣膈應。
可現在謝啟明親自去接她,就說明他勉強認可這個媳婦,謝家再不高興也得走個過場。
他們得給謝啟明面子,一家人吃頓飯。
突然來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一屋子男女老少都拿眼看她,說不尷尬是假的。
畢竟這是別人家!
林溪拿出轉學進新班級的氣勢來,挺直了脊背,下巴微收目視前方,淡定地微笑。
可緊張還是緊張的,一緊張不等謝啟明開口,她就衝著二老一鞠躬,笑眯眯地叫了一聲「謝伯伯,謝伯母。」
謝啟明:「……」伯伯,伯母?
呵呵,你自己那麼能,拿出你文工團臺柱子的演技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的謝啟明:這女人哪哪兒都是問題,很值得懷疑。
後來的謝啟明:媳婦兒哪哪兒都讓人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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