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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鐘響,一群人嘰嘰喳喳的在何柾國面前自我介紹,有夠吵,連別班都過來說是爸爸同事的小孩,牽拖不知道牽到第幾代去了⋯⋯
音樂教室或什麼之類的地方可以休息,何柾國看著一個拿小提琴的背影真是都假掰,目前的進度壓得喘不過氣,還有間情逸緻補才藝,家長愛面子都不管孩子能不能承受的死活了。
上前敲了音樂教室的門,一個娃娃頭直髮的圓臉上前開啟門,他想好說詞「我被老師罰打掃音樂教室,你忙你的。」
怎麼辦,要不要讓他進來,可是他是被罰打掃音樂教室,金珍妮低頭思考後。「還是一起掃,你能快回宿舍休息。」全校是集體住宿制度,有規定的洗澡時間及上床時間,手機也是隻有假日會開放網路。
「我們認識嗎?」何柾國對臉不太記得對聲音及說話方式還記得,這種假掰說話方式只有一個人國中的班長,她後來轉學到女生班就這樣子。認真看著她的臉,用手撥開她的劉海,記憶中娃娃瀏海擋住她的臉。
他摸了她的臉,驚訝地定在教室門口,回神過來將亂掉的瀏海撥好,掩飾她的臉紅及心底一直冒出來的酸泡泡,他不喜歡她,不要自作多情,傷一次就夠了。「一起打掃吧⋯⋯」拿出牌子掛上打掃中。
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有沒有說你這樣太認真很難相處?」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狠狠傷害她,就是看不慣這種假認真地人。
蟋蟀和螞蟻的對比,「你打掃,我做我的事。」
金珍妮回到琴架前,拿著琴弓控制情緒慢慢地上松香,這是讓她冷靜下來的方式,戴起單耳的節拍器,進行調音及暖暖手指的拉弓基本動作,身體試著放鬆忽略在一旁人的眼神。她的進度掉了。
現在又不理人,果然說一套做一套的人真多。「你不是說要一起打掃嗎?」
走廊裡,開啟的音樂教室門上面掛著打掃中,引來幾個人進來說要一起打掃,何柾國才知道眼前拉琴的金珍妮常常受老師所託幫忙看學生有沒有好好打掃,等她練完琴大多會一起整理教室在歸還鑰匙。
幾個女生在音樂教室裡問他一些莫名奇妙地問題,他就是想躲開這些人。「她是哪一班的人?」
「金珍妮,父親是韓國人,母親是臺灣人,聽說她要去韓國讀大學,在三班成績普通。」話語中說道三班時不在意的語氣,跟他們這種資優班差距太大了。「所以有時間到校外補習。」
金珍妮將單耳機拿下「謝謝,幫我介紹,記得付場地出借費。」每一次她都會將音樂教室上鎖的原因,不請自來太多,正式翻到音樂譜默背一遍後,拉出聲音出來一次又一次的熟悉到調整。
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暫時安靜下來,何柾國反而好奇的上前翻樂譜看金珍妮學到哪裡,這個沒有禮貌的動作打斷金珍妮視譜,音樂被迫中斷。
「你需要看,我以為你背下來了。」何柾國終於看到她正式對著他的眼神,用手蓋著樂譜不讓她繼續拉下去。
「柾國,她是在練習不是正式演奏會,當然要看。」其他人看得幫金珍妮說話,將他和金珍妮隔開,拉著何柾國的手到一邊不要去打擾金珍妮練琴。「她下次不會讓我們進來這裡。」
何柾國聽得他需要這個地方躲,暫時妥協地在一角不去打擾她,她又回到拉弓狀態,剛才的曲目一遍又一遍地練習,不到殺雞一樣難聽只是停頓笨拙的可怕。
金珍妮不戴上耳機而是直接跟著節拍器走,她這樣集中精神練習到自己覺得可以,時間就這樣過去無趣呆板的練習逼走話說到沒題的人,回去宿舍吃晚餐寫作業。
金珍妮將小提琴仔細整理收好來,開始檢查音樂教室裡的門窗及打掃,巡堂老師上前確認後,送她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