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賣了自己大王,抬起手直指沈容方才逃跑的方向。
霍景霆往那個方向看了許久,也想了許久,還是沒有追過去。
沈容跑了許久,腳步才慢慢的停了下來,被風吹了一會,腦子也清醒了,顛顛巍巍的抬起手,摸著自己的嘴唇,腦子裡面出現了一個極為讓自己恐慌的荒唐的想法。
霍景霆……該不是喜歡她了吧?
細想了這幾天的事情,先是在煙雨樓,再到把她從朝堂之上抱回了寢殿,這些……怎麼看都不正常,壓根不像是霍景霆會做的事情。
難怪,難怪霍景霆會那麼輕易的就接受了老魏王留下的遺詔,答應和她成婚。
難怪那日在將軍府上,大臣的一句“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沒有勃然大怒,當時她就應該懷疑的了。
霍景霆會喜歡她?
這個想法比起剛剛在大殿中被霍景霆強吻還來得更恐怖,她從未想過霍景霆會對自己有感覺,畢竟,當初他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難道是因為她兩番喝醉之後對他耍無賴,耍得他這二十七個年頭都沒拉過姑娘家的小手的老童男對她起了心思?
可對於霍景霆,她完全沒有應對的方法,單單是想到他會喜歡她,她就渾身打顫,渾身的不自在,就好像是,霍景霆就應該是她咄咄逼人的,對她凶神惡煞的,這種才會讓她覺得自在,覺得正常。
在霍景霆面前,她只有受虐傾向,被寵……
想都不敢想!
連連拍了數次自己的腦袋,頗為後悔要借酒發瘋,明天要怎麼去面對霍景霆?
難道笑著打招呼說——昨天睡得好嗎?
還是說當沒看見他這個人?
想了許久,沈容覺得沿用一貫的套路,就是當做什麼都不記得了,該幹嘛還幹嘛!
沈容如此決定下去,等聽到了宮女說霍景霆已經出宮了,才敢做賊似得回到自己的寢宮,洗了個臉,腦子脈路也清晰了起來。
她性子只是軟了些,卻不會影響到她的腦子,細想了半響,把整晚的事情串聯了起來,從自己開始喝酒開始,自己才喝了小半壺酒之後,宮女又端上來了一壺酒,到殿中無人,最後打不開大殿的門,也無人來開,頓時想明白了。
而這時青決也在殿中等著她。
看到青決,沈容很是無力的嘆了一口氣,從殿外走進來。
“青決,別把寡人對你的信任都消磨殆盡,可好?寡人是不記仇,可你這樣算計寡人,只會讓寡人以後對旁人充滿了不信任。”
青決微怔。
“寡人知道你擔心霍景霆會中途變卦,亦或者是你擔心霍景霆即便與寡人成婚了都不能真心的對寡人,所以你才極力的撮合寡人和霍景霆,但寡人不蠢,也不笨,與霍景霆之間只然會分得清清楚楚,處理好和他的關係。”
“大王,臣……”
沈容搖了搖頭,繼而道:“寡人上一次怕是沒有和你說清楚,有些事情,別做過了,越線了對誰都不好,能不能答應寡人這一次是最後一次了,讓寡人相信你最後一次?”沈容不記仇,也不想去記身邊人的仇。
沈容從來不把自己高高階起,當成一個站在他人之上的王,沈容也把真心拿出來對那些也拿真心來對自己的人。
“寡人乏了,你出去吧。”沈容朝著青決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青決退出了大殿,關上了門,也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大王,你又怎麼會知道臣擔心的並不是霍將軍,而是擔心你?
不久前,離辰說,魏國以後會出現兩個截然不同的命數,都是因為沈容的出現,若是興之,便是強國之首,若是衰之,魏國必亡。
這亂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