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霍景霆迅雷不及掩耳的伸手抓住了沈容腰後的腰帶,將她狠狠的扯入了懷中,幾乎是同一時間,房門頓時被一陣風拉開,在月色之下,三枚泛著寒意銀光的細針從房中飛了出來。
一根細針從沈容的外衫穿透而過,只是一轉身,那三枚細針全然的插在了院子對面的練武房的柱子上。
從房中躍出了一個婢女,眼空洞而無神,卻是盛滿了殺意,多枚泛著冷光的飛針再次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從她手中脫手而出。
沈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只知道——又有人刺殺她,她還差點中招了!!!!
霍景霆身上沒有帶兵器,卻行步如雲,懷中抱著沈容閃身避過了那飛針,那婢女的飛針不知如何補給,三針一出又是三針,抱著個人的霍景霆閃到了海棠樹下,踩著海棠樹的樹枝,一躍,躍上了屋頂。
守著院子的人也察覺到了動靜,立馬進來,那婢女卻是不把侍衛放在眼中也踩上海棠樹,對其窮追不捨。
“她什麼人呀!”沈容抱住了霍景霆的脖子,比起那個女刺客,她現在更怕從霍景霆的懷中,從這屋頂上摔下去。
霍景霆身形一閃,又是三針而過。
“別碰針所碰過之物,不見血,也能封喉。”
沈容眼睛驀地瞪大,還未細想怎麼不見血封喉法,一個顛簸,霍景霆抱著他,從屋頂上躍下,一伸手,從與屋頂幾乎齊高的枯樹上折下一根大抵手臂長的枯枝,平穩落地,立馬把沈容放了下來,與此同時,婢女也跳了下來。
霍景霆把沈容護在身後,僅僅用那枯枝就把急速而來的飛針打偏,隨之疾步迎面而上,白衣如霜,衣袂迎風而去,此時婢女也拔出了腰間的彎刀。
侍衛趕來,把沈容團團護在了中間,沈容卻是有些許的擔憂,飛針有毒,那彎刀更是有毒,想要催促侍衛給霍景霆遞上兵器,卻擔憂會分了霍景霆的神。
這是沈容第一次看到霍景霆與別人正面交鋒。
本有些擔憂的,在看到霍景霆用枯枝卻用得出神入化,如同是像用了劍一樣和那個婢女刺客交鋒之後,便覺得自己的擔憂是過於多餘的。
霍景霆是誰那是連閻王都不敢收的人,就憑一個刺客還能把他怎麼樣?
彎刀對枯枝,卻落於下風,隨意折下的枯枝,到了霍景霆手上,也能成為殺敵的利器。
枯枝捲起彎刀的彎背,幾個旋轉,枯枝在橫中而被彎刀切斷的時候,那彎刀便從那婢女刺客的手中飛了出來,幾乎是一瞬間,那才分離了一半的枯枝就被霍景霆反手握住,沒人看得清楚,那尖銳的枯枝是怎麼刺穿了婢女刺客脖子的,連一滴血都沒有噴出來。
沈容幾乎看傻了,不是因為婢女刺客的死,而是霍景霆的眼神,乾淨利落,殺伐果斷,沒有半點的遲疑,更沒有半點憐憫。
她大概能明白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怕霍景霆了,似乎能讓霍景霆害怕的東西,是不存在的。
婢女刺客倒下,霍景霆扔下了半根樹枝,快步的走了過來,拿了其中一個侍衛的刀,停在沈容的身前,手起刀落,那被飛針穿過的裙襬立即被他砍落了下來。
“……”——寡人……腿有點軟!!
剛剛霍景霆提起刀的時候,她、她還以為他中了婢女刺客的毒,要把她殺了!
“無事。”霍景霆說了兩個字,算是安慰。
深深吸了一口氣,總得習慣霍景霆每每嚇人的舉動,不然成婚後怎麼辦?沈容強迫著自己的雙腿邁動,走了幾步,看向那躺在地上的婢女刺客,死不瞑目,但那眼神中依然是空洞,沒有半點的害怕。
“她不是你將軍府的婢女嗎?”她認得,昨天拿鞋子給她的就是這個婢女。
霍景霆聞言,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