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年節宴客。
昨日明毓便盤算過可能有多少客了。
現在與謝家鬧掰了,沒了往來,但還有個明家。
雖也明地暗地的打了明家的臉,打壓了一番,但明毓瞭解,就她的爹孃,臉皮子怪厚的,不會因此丟了兩家的往來。
春瑛與丁胥相熟,也常常聽到謝衍受上峰看重。如此一來,年節同級來訪的同僚估摸也是有的。
還有謝衍底下一些人,外頭酒樓貴得很。再說了,就是有銀錢也不能在拿了一大筆錢給謝家後,又如此闊綽,省得招人話柄,如此自是在家中擺上幾桌。
這一算下來,可不就要囤上許多的菜。
肉是一項,乾貨瓜果都得囤,這一算下來,可一點也不便宜。沒個二二十兩,還真過不好這個年。
等了好一會,青鸞也擠了出來。
春瑛負責買食材,而她則去買了一些過年要用到的物件。
東西買得差不多了,便也就打道回府。
回到家中,明毓迫不及待拉著謝衍回了屋中,問:“可是牽出宮中哪位了?”
不然謝衍怎會說這長安會不太平。
謝衍點了點頭,說:“算是吧,妖道用替身掩人耳目逃了。”
明毓聞言,一驚:“你不是說已經看著了,怎就讓他逃跑?”
謝衍輕嘆了一聲:“到底是我大意了。”
隨即又道:“雖逃了,但也證明了他有罪,昨日在大理寺中,審問了謝煊乳孃高氏,高氏供出了妖道做的惡,也供出妖道與宮裡哪位有所聯絡。”
謝衍說到這,便停了,與看著他的明毓四目相對。
相視了幾息,明毓:“……細節呢?”
謝衍難得見她這般灼灼地望著自己,隨即目光暼了眼長榻茶几上的茶水。
明毓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過是倒一盞茶水罷了。
明毓倒了一盞茶水,遞給了他。
謝衍飲了茶水後,抬手捏了捏肩頭道:“昨日辦公到深夜,肩頸甚是痠痛。”
明毓徹底沒了耐性,瞪了一眼他:“你若不說,我便不聽了。”
說著站了起來,帶著些許的悶氣從他身旁走過,打算回裡間歇一歇。
才從他身前走過,手腕卻被握著了。
掙了幾下沒掙開,沒好氣地瞪向不識好歹的謝衍。
只是對上謝衍的眼神,一怔。
謝衍眼底似乎挾著似笑非笑之色,好似方才就是在逗弄她。
明毓怔愣了幾息,回過了神來:“你故意的,是不是?”
謝衍站了起來,輕輕一拉,把她拉了過來,然後讓她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認錯道:“是我錯了,夫人莫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