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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之她懷中的舞姬,她的容貌便顯得有些普通的了起來。但即使如此,她的氣度,她向著米思達爾之王略略頷首,卻不退半步的姿儀,都遠比一切耀眼。
桑達爾能感受到自己內心的躁動,是喜悅、是歡愉,更是一種發自內心,想要保護的情緒。他甚至不在乎,哪怕黎鴻並不如她表現的,其實也是一朵脆弱的玻璃花,他覺得自己也願意精心去呵護。讓她能夠每日展顏,如同此刻一般奪目。
是多麼美麗啊,她的存在本身,就像是在詮釋這個詞語。
簡直像太陽一樣。
桑達爾思及此,忍不住有些好奇起烏爾克的女王,若是她的宰相,智者盧加是這般的存在,這位王者又得有何種氣度,方才能容下這樣一位下屬呢?
或許她並不能容下,所以才派遣了她來瑞嘉。
桑達爾微微笑了笑,向黎鴻頜首:“沒錯。”
見對方並沒有追究的意思,黎鴻鬆了口氣。她原想放開這位公主,卻在微微撤開手腕的瞬間,被對方拉住,黎鴻聽見這位公主用著有些不甘甚至屈辱的聲音對她道:“抱歉,能請您扶著我嗎?我有些,有些站不穩。”
黎鴻瞥了一眼,便知道對方在勇氣散去後,終於感到了害怕。她扶著對方的腰笑了笑,對她道:“當然,我說過要為您效勞。”
說著,她攬著瑪朵娜公主重新走下了舞池,向瑞嘉王笑道:“您或許不介意我陪公主一併將這支舞跳下去。”
舞要是跳了下去,便徹底翻過了那篇,就算日後桑達爾王想追究也不行。瑞嘉王自是十分感激,沒有反對的道理。黎鴻想了想,便半扶著瑪朵娜,站好,低聲對她說:“我並不會跳舞,但我會點兒劍術,你能教教我嗎?”
瑪朵娜公主已經緩回來不少,她看向黎鴻點了點頭,對她說:“您只管按照您會的表演,其他交給我。”
黎鴻想了想,便將她和盧加學的那點兒簡單的劍術直接揮舞了出來,她握著匕首,倒也有模有樣。瑪朵娜看著她,湛藍色的眼中隱有波光,她穩住了心神,如同一隻鶴,以黎鴻為支點,竟然輕易宛如在她身上起舞!
黎鴻握著匕首揮舞,驚訝的見著這位公主從頭至尾竟然真的腳不沾地,藉著從她背脊滾動,甚至是肩膀和腳面,從她的身前跳躍飛舞著旋至前方——明明黎鴻只是在簡單的練習劍術。因為有了她看起來卻真的像一隻編排已久的舞蹈了。
一支勇者邁向戰場之前,他的愛人獻予他的、傾訴著不捨與眷戀的舞。
最後一幕,瑪朵娜公主的腳尖終於觸及了地面,她躺在了黎鴻的臂彎裡,那雙眼睛就這麼看著她,將自己的脖頸半點也不在意的暴露在了她的匕首之下。
黎鴻看著這位公主,非常確定她藏在薄紗下的臉笑了。
天審看完這支舞,目瞪口呆:“太厲害了,連你的那種機械式揮劍都能給你襯托成戰士的慷慨激昂,這哪是有天賦,天賦的表都爆了吧!”
黎鴻倒是不太在意這個,畢竟她本人就是不懂舞蹈。她鬆開了公主,向後退了兩步,微微頷首致意。公主提了提裙角,向在場的眾人行禮過後,便隨著眾舞姬退下了。
瑞嘉王見自己的愛女安全離場,便徹底放了心。但即使如此,這頓飯也吃得有些食不知味了。
黎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侍從已為她重新理好了酒桌。她坐下,向瑞嘉王道:“您年歲已高,若是疲累便先去休息吧。我作為烏爾克的宰相,會替您好好招待桑達爾王的。”
瑞嘉王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擔心女兒的心情佔了上風,便向桑達爾告罪後,匆匆離去。
絲竹聲重新響起,這次不再有舞者,而是一名歌女開始唱著瑞嘉的小調為眾人助興。黎鴻側耳傾聽著那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