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晚到了一會兒,一切就都成空了。”
黎鴻漱了兩三次口,才勉強將嘴裡鐵鏽一般的腥味給除了。
她依然疼得滿頭大汗,根本聽不清恩利爾在說什麼,也根本無法回話。恩利爾感覺到自己手下的背脊在微微顫抖,看著眉頭緊皺,滿頭大汗的黎鴻,手指忍不住蜷了一瞬。
他低低問:“很疼嗎?”
黎鴻合著眼,沙啞道:“疼。”
只是一個字而已,但恩利爾卻好像自己也中了龍牙,滿心滿肺都被毒液灼得火燒火燎的疼。
他面無表情地反諷:“這就是我們的王,非要身先士卒的下場。”
黎鴻聽清了這句話,卻因為十足的疼痛而懶得去搭理他。恩利爾見黎鴻整個人都懨懨的,轉頭就質問起森里斯:“你這就是解毒?她看起來比昏迷著還要糟糕。”
森里斯為了引匯出她體內的毒液,簡直可以用焦頭爛額來形容。然而他剛結束這場可以用“細入毫髮”來形容的“手術”,病人家屬竟然就開始質疑起他治療的效果——這讓森里斯不由有種“就不該救”的氣惱。
他沒好氣道:“能在‘龍牙’下保命,已經無愧於我的神格了!要是沒用,你的王已經死了!還能和你喊疼?”
恩利爾面不改色:“但她確實不舒服,你有沒有辦法,沒有辦法的話,我就只能——”
森里斯就怕他提起冥府,連忙表示這個話題結束,他想了想:“她會疼,是因為我只能把致命的那部分給驅除,剩下的、已經滲入她的臟腑。”
“不過我能開些止痛的藥劑,但這藥劑產生耐藥性後,還是沒辦法。”
恩利爾“嗯”了一聲又道:“除了藥劑之外呢?你既然沒說沒有辦法,就是有辦法對吧?”
森里斯遲疑的點了點頭,他停頓了一瞬,道:“‘龍牙’能殺神,是因為我除去的那部分。剩下的那部分,對神是無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