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重病昏迷?
這些事情都很容易想通,只可惜聖女從吞下心臟的那一刻起,就終日活在惶惶之中,根本再也看不透了。
黎鴻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什麼代價也沒有付出呢?”
無論是蕾歐娜的孤獨,又或是她艱難求存的童年——這些都是這位錦衣玉食的公主從未想到過的生活。說不上誰更慘也說不上誰幸運。
要讓黎鴻來說,就全是迷信害人。
黎鴻嘆氣:“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月輪道:“沒關係,只要你死了,一切就都沒關係了。”
她盯著黎鴻:“為了我,請你去死。”
黎鴻仍靜靜的看著她,心裡浮現出一股難以形容的感情,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日輪對月輪的特別感情,但她仍然直視著聖女,語氣清淡道:“不行。”
她目光明亮:“我死了又能改變什麼?你已經是月輪,即使吞下我的心臟,日輪也不會選擇你。”
“殺了我容易,但日輪不滅,你又要如何消滅太陽?”
月輪的神情漸漸凝固。
黎鴻道:“其實你已經做了選擇,教廷如今是你說了算。你不如干脆立梅瑞狄斯為教皇,他當了教皇,不會有任何人再質疑你聖女的地位,而我可以做回我的鄉下姑娘。至少在我活的越久,日輪便越不會出現在克里斯帝。”
月輪微微笑了笑:“我多想答應你啊,但利昂會同意嗎?克雷吉會同意嗎?”
她陰森地看向黎鴻發上的珍珠髮卡:“克雷吉手握你這樣一張足以推翻教廷的王牌,他們會不用嗎?為了籠絡住你,他們可是把‘珍珠夫人’的位子都給出去了。”
“多可笑啊,一個不知道打哪兒來的野丫頭。”月輪矜傲地站在原地,逼迫自己不要再去看黎鴻發上的東西,“口口聲聲說著不屑我擁有的東西,卻又在轉瞬之間奪了個一乾二淨。”
月輪盯住地面上反射的一掬月光,即使在這抹月光裡,她也能看見黎鴻的倒影,還有她憧憬了無數年,但從來沒能從她憧憬著的人手中得到的東西。
“蕾歐娜·伍德。”聖女慢慢道,“我們從根源上,就不能共存。”
林恩把黎鴻扔進了地牢裡,只等天一亮就上火刑架。
黎鴻表示非常不理解反派的想法。夜長夢多這句話就那麼難理解嗎?非得等到早上上火刑架?就這麼自信這次不會出問題了?她可是無數次從林恩和聖女手中逃生了的女人!
黎鴻對天審感慨道:“別怕,死不了得。”
天審出去了晃了一圈,回來冷漠道:“能死。我看見外面的聖殿騎士了——清一色黑甲,林恩把私軍都調來了。看來是一心要燒死你。”
黎鴻:“……不能吧,克雷吉皇帝不會這麼沒用吧?”
天審冷漠:“這可是聖女私軍,和她的私軍動手,利昂和克雷吉這麼多年的忍氣吞聲就全白費了。直接開戰吧。”
黎鴻:“……”
天審想了想又安慰道:“不過你說得對,還有利昂呢,他應該不會放棄你。”
黎鴻卻詭異的沉默了。
天審:“……你對他有點信心啊!”
黎鴻慢慢道:“信心我有,但是你剛才也說了,克雷吉不會對聖女的私軍動手,克雷吉的軍隊不出動,利昂他只有一個人,他要怎麼救我?”
天審:“……”
黎鴻慢慢吐出了一口氣:“沒事,也不是頭一遭了。臨死前我向他大聲告個白,或許也就成了。”
天審:“其實……”
黎鴻:“?”
天審道:“你說得對,總之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真被燒死!實在不行我們就抹脖子,大不了重來,不遭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