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黎鴻好奇的指了指他手中的書:“你在看什麼?”
利昂回答:“教廷的一些歷史,我父親收藏的,我想著或許會有些和日輪相關的資料。”
利昂盯著她,問了句:“你想看這本?”
黎鴻點點頭:“我是當事人,不可能不好奇吧?”
利昂考慮一瞬,便拿著書坐到了她的身邊,黎鴻正有些好奇騎士長想做什麼,便聽見了他有些低沉的聲音。
黎鴻愣了一瞬,方才反應過來對方在給她翻譯書中所講述的歷史,她抬眼盯著騎士長如常的面色,自己卻忍不住微微有些臉紅,而後又低低地笑出了聲。
利昂聽見了笑聲,停下了唸書,轉而蹙眉問她:“你笑什麼?”
黎鴻託著下巴笑嘻嘻道:“我在想,騎士長看起來冷漠,其實真的是個好人啊。”
利昂面無表情,彷彿在說,你才知道嗎?那可真夠蠢的。
黎鴻便彎著眼,慢悠悠地,有些壞心眼地繼續道:“所以這麼好的騎士長,如果哪一天向我求婚了,我一定會立刻答應的。”
利昂就這樣看著她,並沒有出現黎鴻想象中的窘迫。
過了會兒,他慢慢開了口:“蕾歐娜·伍德,我想你對我有些誤解。”
黎鴻:“?”
騎士長看著她,微微眯起了眼,沒什麼起伏道:“我至今未曾娶妻,只是因為我志不在此,並沒有別的原因。如果我願意,我向任何一位小姐求婚,她都會答應。”
黎鴻不服氣道:“哦,是嗎?”
利昂·格里菲茲盯了她一會兒,不再答話,將視線重新放回了書上,淡淡問她:“你還要不要看這本書。”
黎鴻聽出對方口吻裡的不耐,立刻收了玩鬧的心思,乖巧道:“要的要的。”
利昂瞥了她一眼,基本已經不會再相信她看似乖巧的偽裝了。
但他仍然繼續讀起了書。
黎鴻無意間抬頭,卻瞥見了他被金髮遮掩的耳尖還有未能完全褪去的紅色。騎士長正專注於書頁,沒能注意到女巫的窺視。
黎鴻盯著那抹漸漸完全消退下去的紅色,金色的眼裡是無論如何都洗不去的笑意。
她對天審比了個拇指,志得意滿:“審兒,穩了!”
日輪14
利昂對於黎鴻的態度,或許在黎鴻看來沒什麼特別的。他們分別經歷了敵對、生死、同盟這些恐怕需要幾十萬字才能寫完的事,利昂格里菲茲對於她的態度和軟些,也全在情理之中,沒什麼值得好奇的。
但顯然整座宅邸的人都不這麼想。
尤其是她想要趴在地上拿著拉丁文的字典比對著讀書的時候,利昂竟然接受了她的建議,將原本猩紅色的長毛地毯,換成了更厚的羊毛毯。
女僕莎莉端著果汁來看黎鴻,再一次強調道:“自從前公爵與公爵夫人去世,這間遊戲室已經足足十二年沒有變過了,一同沒有變過的還有格里菲茲的選單。”
她瞅著黎鴻,忍不住問:“伍德小姐,您真的沒什麼必要瞞著我的。告訴我,我也好有個準備。”
黎鴻從字典中抬起了頭,一臉困惑:“準備什麼?”
——準備婚禮呀!從選單到賓客名單這些都是要準備的呀!
莎莉很想就這麼說出口,但在這件事上,利昂格里菲茲即使做得在這些與他一同長大的僕人眼裡十分顯眼——他畢竟沒有開口。而他帶回來這位,享受著格里菲茲宅女主人待遇的小姐,似乎也沒有開口的打算,倒令他們這些僕人有些無所適從,根本搞不懂這兩個人之間到底在玩什麼遊戲。
情人間的情趣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情趣也要有個限度。當初是誰用“格里菲茲宅只招待它的女主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