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的囚車,明顯環境要比她先前待的石牢好,不由的有些感動。她說不了好,只能感激的向對方微微鞠了一躬,而後手腳並用的爬了進去。
騎士看著她那狼狽的模樣,忍不住說:“就這點力氣,她是怎麼殺了她養父全家的,男人隨便一巴掌就能把她拍倒了吧。”
他的同伴看起來頗有同感,但瞥見了騎士長面無表情的側臉,便不由得板正了態度,道:“不是說她和黑森林的惡龍有交易嗎?或許是惡龍幹得呢?”
騎士沒有發發現騎士長的臉色,仍舊好奇道:“可我們都曾見過龍,如果真是龍,卡爾村現在應該就是一片灰燼了。怎麼才死了十七個?”
同伴:“……”
騎士接著道:“其實接到判決我就很奇怪了,這點事沒道理教廷的審判官想不到啊?難不成還有別的證據指證?”
他的同伴用力的咳嗽了一聲,騎士頗為不滿的看去,然而這一眼,便讓他看見了騎士長面無表情的臉。
騎士:“……”
利昂道:“範倫丁,你忘了我們死在巫師咒術下的同伴了嗎?既然聖女已經裁定她是女巫,我們只需要執行判決。希望你還沒有把教廷的十誡給丟忘乾淨。”
騎士範倫丁乖乖低頭:“抱歉長官,我昏頭了。”
好在利昂本身也不打算追究,警告一番也就夠了。他策馬來到囚車邊,對上了女巫那雙黃金色的眼睛,冰藍色的眼睛略閃了閃,而後毫無停頓的,在黎鴻面前指尖用力,咔噠一聲鎖上了囚車。
黎鴻:“……”這反差太大了,我好難接受。
委屈,想哭。
黎鴻在囚車裡把自己縮成了一團,蜷在一角。另一邊,利昂見大家總算收拾好了,便揚起了馬鞭,大喝一聲,率領這支在大陸上飽受讚譽的騎士團快馬往克里斯帝趕去。
黎鴻坐在囚車裡,只覺得顛的厲害,還好囚車裡事先鋪好了被褥,她抓著木欄,倒也沒有被顛簸的太厲害。騎士團在奔出莫爾獄的範圍後,也不知是否發現了她因顛簸而蒼白的臉色,漸漸放緩了速度。名為範倫丁的騎士見狀還有心情策馬走到了她的身邊,看著她認真的問:“你真的是女巫嗎?”
“女巫中也有你這麼弱,這麼蠢的嗎?”
黎鴻:“……”朋友,就算你這樣問,我也回答不了啊?
範倫丁顯然也注意到了她臉上被勒住的面具,頓了頓,問她:“很疼嗎?”
黎鴻心想,這不是廢話嗎。但範倫汀根本不會聽見她的話,於是她略猶疑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這一幕在範倫丁的眼裡,顯然就是遭受了迫害的無辜少女害怕極了,驚疑不定地思考著他的可信度後,方才敢小小的點個頭,表達心裡話。
範倫丁便越發覺得她可憐:“說實話,我有個妹妹,和你差不多大呢。”
他嘮嘮叨叨:“這一年我都在外面,已經好久沒見到她了。這次回去我給她準備了很多禮物,希望她能看見禮物的面上,不要因為我錯過了她的生日宴會而把我趕出去。”
黎鴻:“……”
範倫丁等了等沒有等到迴音,才想起自己失言了。他的妹妹是伯克伯爵之女,過得生活享受到的寵愛,自然是眼前這名被冠以了女巫之名的鄉野丫頭從未能想象到了。他這種看似抱怨的話,或許會傷到對方的心也說不定。
但範倫丁確實也不知道該怎麼道歉,只能問些別的試圖轉移話題:“你真的是女巫嗎?”
黎鴻聽到這個問題,猶豫了很久,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在蕾歐娜的記憶中,她確實見過黑森林裡的那條邪龍,只是那條邪龍一直在睡覺,蕾歐娜一直在和一條沉睡的龍說話。但有關卡爾村的血案,蕾歐娜卻是一點記憶也沒有。如果指控蕾歐娜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