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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總統的二子,也是世家殷家的十一子,殷鳴自詡身份,往日裡表情慣來冷淡自持。即使在面對顧封時,他也顯得不卑不亢,既不顯得對這位聯邦正熾手可熱的年輕軍官過於親絡,也不會像他身邊的男孩一樣蠢到對他表現出不屑。
但在今天,殷鳴在看清顧封后,他的臉色在一瞬間有些僵住。
他的另一名同伴注意到了殷鳴的失常,也往前看了一眼,在看清了顧封對於那名新生的態度後,再一聯絡殷鳴的臉色,還有什麼猜不到。他立刻用力錘了一下尚且渾然不知,仍調笑著顧封和他帶著的機甲系新生的朋友,拼命用眼神示意。
只可惜對方被顯然沒能接受到他的好意,被錘得莫名其妙,揉著傷口惡聲惡氣:“雷澤,你突然發生什麼瘋?”
雷澤:“……”
因為對方這一句話,殷鳴也回過了神。他看了一眼雷澤,而後看向了自己另一名口無遮攔的朋友。
“趙暢,別人也就算了,對於顧封你還是留點口德吧,他可不是好惹的。”
趙暢聞言嗤笑:“怎麼了,我還惹不起他了?顧家都不剩幾個人了,我不信黎家能為個養子和我拼命。”
殷鳴瞥了他一眼:“黎家是不會因為你說了顧封兩句而對你如何,但如果你剛才調侃的人是黎鴻呢?”
“黎鴻?什麼黎鴻?”趙暢一臉茫然,“你那個柔柔弱弱一哭二鬧三要命的未婚妻?”
殷鳴抿了抿嘴角,乾脆懶得理他。
雷澤見狀只想掐死自己或者掐死趙暢,他一把按下趙暢的腦袋,在他耳邊惡聲惡氣的低聲道:“蠢死你算了!顧封是什麼人!他對顧漣都沒什麼耐心!他拉著的那女孩是黎鴻!是他妹妹!是他養父的獨女!除了黎家人,這世上還有別人能讓他離開前線,甚至來我們這裡教書嗎?”
“別忘了他一個人在前線到底殺了多少茲拉坦人,茲拉坦的蟲子聽見他的名字都恨不得立刻退兵三千光年!”
趙暢聽得頗為不甘心,他正欲反駁,雷鳴的胳膊卡著他的脖子強調:“黎鴻好歹算是殷鳴的未婚妻,你調侃誰呢?”
趙暢閉了嘴。
殷鳴倒是淡淡道:“她和我沒關係了,婚約解除了。”
雷澤聞言張了張唇:“玩真的?”
殷鳴道:“所以老趙隨便怎麼說我都不會生氣,路人而已。不過顧封還是算了吧,我爸說過,這個人表裡不一,恐怖的很,最好少打交道。”
趙暢見狀,扯開了雷澤的手,笑嘻嘻地對殷鳴道:“這就對了,這才是我認識的殷鳴。走,喝酒去。”
雷澤緊張:“這是違反校規的!”
趙暢笑道:“有殷鳴在,你怕什麼?”
雷澤一是無話可說,殷鳴也看了過來,向他挑了挑眉:“雷澤,不走嗎?”
雷澤最後掃了一眼已經快要看不見的顧封和黎鴻,又看了看主意已定的趙暢與殷鳴,只能深嘆了口氣,無奈跟上。
顧封最後是在自己的屋子裡替黎鴻做了頓飯。
他作為學校的特聘講師,於公無私都不該隨意進入異性學生的寢室。他先前之所以會那麼說,也只是想要稍微打探黎鴻與室友的關係。以他對黎鴻的瞭解,如果他直接問,恐怕只能得到“還行”的答案。
顧封用不著遵守許多學生需要遵守的規定。他的冰箱裡食材豐富,黎鴻吃得心滿意足。甚至在吃完之後,她申請將砂鍋帶回寢室——因為雞湯沒有喝完。
顧封有些無語,但他見黎鴻眸色堅定,顯然輕易無法動搖,便也只能哭笑不得隨她去了。
兄妹04
聞文瑜抬著頭, 目光有點糾結, 她猶豫了片刻,終於對黎鴻說了這學期以來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