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感謝她今日的招待。
楚逸同樣欠身向黎裡行禮。她注意到,比起她一次見到的皇女,如今的黎裡的禮儀已挑不出毛病。她看起來彬彬有禮,優雅美麗。如果不是她那雙黃玉色的瞳孔中依然盛滿了無法被這顆王星馴服的野性,楚逸幾乎要以為她從未被拋在寧縣過。
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楚逸不自覺地開口說:“殿下,與我們第一次相見來比,您好像有些變了。”
有些變了,這話楚檀也說過。
黎裡起身帶回了自己的帽子。
她調整那頂貝雷帽,聽到楚逸的回話轉過瞳孔,俏皮詼諧地說:“有嗎?要是變得無法再得到你的偏愛,那我可是會遺憾的。”
楚逸忍俊不禁。
失言的懊惱被黎裡三言兩語化去,楚逸感慨:“您真是最好的言語家。”她向黎裡行禮:“願您的一切,都會向著更好的未來前行。”
黎裡定定看了楚逸一會兒,揚起唇角笑道:“謝謝,承你吉言!”
楚逸看著黎裡行遠,她前兩天剛從皇帝那兒弄來了特別通行證給自己從第七星域來的同學。如今那名沒有任何頭銜的第三軍校學生正在花園門口等著她。
楚逸看到黎裡更為隨意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露出的笑容是不帶剋制地張揚,不知為何心底有些小小的羨慕。
她抬手正欲呼喚侍女來,自己的貼身女官卻先低首向她低語了幾句。
楚逸有些微訝的抬眸,她古怪道:“太子殿下,他——召見我?”
女官微微頷首,表示確真無遺。
楚逸便有些無話可說。雖然她的確曾經差點就成了太子妃,但她認為她和趙錫之間一切曾經可能存在的緩和溫柔,應該都在當初他激烈拒絕皇帝提議,半點面子都不給她的時候沒了。
從她成為皇帝最看好的“太子妃”起,她和趙錫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如今這個時候,她都已經打算徹底與太子劃清界限這會兒,太子為什麼又突然要見她?
楚逸滿心古怪。
在楚逸琢磨著趙錫的想法時,黎裡帶著韋岫回了自己的地盤。
巨大的飛行器停在空中,仰頭看著它的韋岫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說出一句:“很別緻的建築。”
黎裡道:“這玩意比趙錫的行宮都貴。”
韋岫目光微變,她感慨道:“真是富麗堂皇的‘花園’,不愧是殿下的宮殿。”
黎裡忍笑,她帶著韋岫進入飛行器,解釋說:“這地方挺好的,因為原本是軍用,所以安全性很高。雖說是歪打正著,但皇宮裡,應該沒有比我這兒說話更安全的地方。”
偌大的飛行器裡甚至沒有過多的侍女。
黎裡生活簡單,大多數的房間都被她做主封住了,她宮中唯一的侍女也只有打掃的職責。飛船自備訊號的遮蔽器從來沒有被關閉過,韋岫坐下時,黎裡得去親自倒那杯迎客用的茶。
韋岫感慨:“看來殿下在帝都過得也不輕鬆。”
黎裡從冰箱裡取了果汁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遞過去是說:“所以我一開始才會馬不停蹄跑去第四星域。”
她把果汁杯放下和韋岫接著說:“王奕的訊息,國書送到了。”
韋岫鬆了口氣:“那還真是個好訊息。”
黎裡也這麼覺得,這五天來她天天盯著楚檀也累的夠嗆。如今國書送到,一切事宜眼看即將塵埃落定,黎裡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甚至玩笑著與韋岫說:“晚上要不要一起溜出去玩?皇宮有門禁,咱們住吳琰家就行。”
因為第七星域的事,吳琰正在家裡接受吳秦將軍的再教育呢。帝國曾經統帥對於兒子的能力感到了不滿,正迫不及待地開展第二次針對性教育。昨天韋岫與吳琰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