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不甘臣服“規則”之下為人擺弄的氣味。
她直接問:“你幫我嗎?”
韋岫問:“殿下出多少錢?”
黎裡從自己的口袋裡摸了半天,摸出兩枚吳琰放進去、用來壓新衣服口袋的硬幣。
她將其中一枚硬幣丟給了韋岫:“這麼多,幹嗎?”
在全域廣播的噪音下,除了靠近的兩人外,沒有其他人能聽見她們到底交流了什麼。
只是最後,學生們看到,這兩個策劃了第三軍校史上最大“合規舞弊”的惡女——
她們並肩站著,目視前方,抬手擊了掌。
一小時後,全域廣播被來自第三軍校的干擾器徹底切斷了。
然而沒關係,這一小時的轟炸,也足夠所有的學生在瀕臨出局時,想到那串數字了。
物資的稀缺,出局的惶恐。
人性會滑向獸性是因為沒那麼堅強,並不堅毅的人性自然也不會拒絕“有利的交易”。
三艘飛艇中的兩艘都被守護者侵佔,即便有出色的學生在物資用盡前靠近了,也難以更進一步。
有學生知道殷誓的公正。
他們想要請殷誓來主持公道。
可還不等他們能見到殷誓,便會聽見指揮系的惡女抱胸說:“殷誓買了第二名。你們要和他一個艙一個待遇,先付五百萬見面費。”
連殷誓都敗在了這可惡的金錢交易下!他們還能怎麼辦呢!
有工程系的學生悄悄和他們說:“這裡有個人是可以一干兩隻守護者的,如果你們能說動他來幫忙,韋岫和皇女的算盤就全打空了!”
能夠對抗守護者的學生只有一個,學生們忍受著飢渴,好不容易尋到了他的蹤跡。
他卻坐在飛艇邊的小賣部賣著壓縮餅乾,不會幫著推翻這邪惡的買賣。
“潔淨水,三百一壺。壓縮餅乾,五百一袋。”
應該是本屆第一名的傢伙守著鋪子,對每一個前來想要結盟抑或求助的學生,都這麼說。
於是四天後,集訓結束了。
三艘飛艇,一共來回拉了五次,才算將所有的學生都接回去。
當第一艘飛艇到達,君瑤作為第一名踏下飛艇後,又要重新登回飛艇時,負責登記名次的軍官也不是沒有質疑過。
可他不過是個小小的下尉。
面對中尉面無表情的一句:“有規則不允許我回去嗎?”
他攔不住。
第二批飛艇再回來的時候,尉官也不是沒有向上級請示。
可上級說什麼?
“別說了,皇女落地就致電武侯,這會兒武侯正檢閱著第三軍校所有校官呢!”
尉官問:“那、那請校長親自過問一二呢?”
維克·普蘭不是輸不起的人。
在聽見全域廣播在放些什麼的時候,他瞪大了眼睛。那雙眼睛裡有很多情緒,卻奇怪的沒有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