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一手握著電話,一手開啟了門,看著門口越發眼熟的男人,點頭應下了若葉綠的要求:「我知道,平和島伯父伯母那邊就拜託森田先去穩住,我這就去通知副部長。」
沒有問若葉綠去做什麼,仁王雅治轉頭看向了面無表情的黃瀨涼太,「我曾經以為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會是在發布會,很抱歉現在才認出你,黃瀨涼太先生。」
「因為正職工作,三年的走秀一隻手能數清而且全部都不在國內。」黃瀨涼太微微翹起嘴角,直接對仁王雅治攤開了手,「客套話就不用了,仁王君,我聽若葉小姐說染染的手機是你送的,你的手機可以直接定位她。」
黃瀨涼太的視線毫不掩飾的轉向了仁王抓著手機的右手:「請把它給我。」
若葉綠掛了仁王雅治的電話後,坐在阿源的店裡抬頭看向了匆匆趕來的男人。山本武依然是山本武,即便臉上焦急的神色難以掩飾,可他一出現,就會給人沉穩如山的安心感。
若葉綠嗤笑了一聲,不知是不是在諷刺自己這麼多年過去還會因對方的出現而安心。她只是徑直站起了身,倨傲而冷漠的開口道:「山本武,我朋友出事了,在你回到日本的一週內。」
山本的臉色有些僵硬:「我……」
「你認識乖染,她沒什麼仇家,如果是普通綁架這時候也該來點勒索了。」若葉綠一條一條慢條斯理的分析著,像極了當年她一言指出山本武混黑時。同樣的,就像當年發現了對方是黑手黨,也一樣能高傲的揚著嘴角說「不在乎」一樣,若葉綠抬起眉眼,冷冰冰道:「山本武,我沒法和自己說這和你無關。」
山本武沉默,半晌不容反抗的扯著若葉綠的手就往外扯。他的力氣極大,若葉綠用盡全身力氣都沒辦法拉開他和鐵鉗一樣的手指,只能氣急敗壞的抬起自己被抓住的手就咬下去。
然而即便她感覺到了血腥味,山本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是隱忍而又包容道:「阿綠,你先別急,如果真的是日本地下勢力所為,跟我去個地方,很快就能知道平和島的下落。」
這語氣一如多年前,山本武近乎是無原則包容她胡鬧時的樣子。她低著頭,不知道為何眼眶有些發紅。似乎有誰嘆息了一聲,伸出手覆上了她的頭頂:
「別怕。」有誰如此道,不過是一句話,卻讓人覺得那是事實,「什麼事都不會有。」
若葉綠咬住了嘴唇,身前的人似乎想要抱一抱她卻在她陡然的僵硬中停下,最後收回了手,輕聲道:「我們走吧。」
看著山本武將人帶走,阿源將手裡的玻璃杯拋置空中,看著透明的杯子在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圈後又回到了他的手心。男人想了想,摸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小徵?我是阿源,嗯,我覺得有必要告訴青峰君一件事……」
阿源摸索著手裡的酒杯,聲音沉穩——雖然防暴警察和黑手黨都不是什麼好職業,但他果然還是更偏心表弟的朋友,而不是一個已經傷害過他「妹妹」一次的混蛋。
若葉綠本來以為山本武會帶他去什麼地下秘密基地之類的地方,沒想到山本帶她去的地方,卻是一家開在新宿的道場。
這時候道場還沒有什麼人,空蕩蕩的場上只有一個穿著制服的少女盤腿坐在場地上,面前放著一把漆黑唐刀,不知在悟些什麼。
看見到道館裡只有少女一人,山本武顯然也有些吃驚。盤坐於地的少女察覺到了他們,閉著的雙眼猛然睜開。那一雙眼中瞬間露出未來得及全部收斂的凌冽殺意,完全不合她十四五的年紀。
若葉綠皺眉,她沒興趣知道這女孩的過去,她現在只想知道自己朋友的下落。
「請問,之前的麻生先生……」
「麻生錐有事回本部了,我暫時調過來填他的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