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都是追逐溫暖的生物。尤其是一個理智全然被酒精麻痺,基本完全跟隨本能的傢伙。
在因為醉酒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叫囂著不舒服的時候——遇上一個令你覺得無比舒適的存在,你的選擇是什麼?至少這時候的平和島奚,毫不猶豫的選擇的本年,整個人趴了上去。
若是平日裡還好,只可惜此刻的女孩身著單薄被水淋濕徹底的襯衫,渾身上下令人一覽無遺——而在她對面的,也不是什麼鄰家閨蜜,而是個實打實的成年男性。
男人是什麼?他們是比女人更加坦然於本性的生物,有哲人說得好——「男人,普遍就是群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黃瀨涼太自然也不例外,高中時期的初戀如今就躺在自己的懷裡。身上沾染著沐浴露的淺淺香氣,細細軟軟的呼吸噴灑在脖頸上引人發癢。即便早已不是高中時期的愣頭青,黃瀨涼太仍舊不得不承認,初戀,在男人的心中佔了很大的比例——尤其是你從來沒有忘記過她時。
黃瀨涼太都不知道自己原來當初喜歡這個小姑娘這麼深,近乎五年的擦肩而過,不僅僅於第一面就認了出來,當能夠與她面對面時,那顆砰然跳動的心臟,無疑在宣告:即便是過了五年,你依然再次對她一見鍾情。
「啊啊啊,糟透了。」
黃瀨涼太苦笑著捂住自己的臉,伸出右手將懷中的少女推離:「染染,我覺得接下來你還是自己來比較好……」看著少女投來的全無防備的疑惑眼神,黃瀨閉了眼,咬牙道:「不然,不然我可能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二十四歲和十六歲的差別在哪兒?
雖然從平和島奚上看不到八年成長的變化,可黃瀨涼太卻是變了。至少他不在是當初那個偷偷喜歡上這個做了自己半年同座的女孩,看一眼都會臉紅,跟別提有勇氣做其他的事了。
八年的時間,磨出了一個成熟而優質的男人,一個懂得欲|望的男人。
淋浴頭還在汩汩的灑著水,平和島奚的體質極易受涼。她看著眼前的男人摸了摸臉上的水珠,朦朧著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滿面苦笑的男人,在大大的打了個噴嚏後,揉著鼻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不滿道:「小氣鬼,連紗紗在我不舒服的時候都會幫我洗的!」
黃瀨啞然,他不知道面對平和島奚對自己給出這種「堪比閨蜜」的信任是該哭還是該笑。他剛想安撫一下明顯開始炸毛不講理的醉酒姑娘,卻沒想到對方說出的下一句話狠狠的戳中了他的膝蓋——不,該說是擊中了他那顆本來就脆弱的心臟。
「小氣鬼黃瀨君,請借我電話,至少雅治還願意帶我去柳生學長家找紗紗!」
先不提此刻柳生紗彌的家裡有沒有留下一名叫做綠間真太郎的生物,單單就雅治這個名字,也足夠黃瀨被刺激了。
仁王雅治是誰?連他這個打籃球的都知道對方是玩網球名譽神奈川的「欺詐師」,自己暗戀物件的好基友。當初平和島奚畢業那年,黃瀨涼太終於鼓足勇氣握著自己的第二顆衣釦去找人家時,看見的就是小姑娘抱著膝蓋哭的樣子。
那時候,黃瀨涼太終於發現,原來自己喜歡的人,是有喜歡物件的。雖然對方是個渣會弄哭女孩子,但這個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十六歲的黃瀨涼太默默的站在花壇後,陪著哭完開始撐著地仰頭看天發呆的女孩子整整一個下午,直到少女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揉了揉臉,又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迎向來找自己的摯友——他默默的將那枚釦子放在了花壇上,再也沒有取回來。
而當他終於想清楚,決定要發揮個人魅力讓小姑娘喜歡自己時,人家已經畢業了。
十六歲的黃瀨涼太做的最堅決的一件事就是立志找到平和島奚,並再次和她成為同學。奈何天不遂黃瀨願,他最終進了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