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錫抿了抿唇說:「……我喜歡她。」
吳琰不明白:「所以呢?」
趙錫最厭煩的便是吳琰的這種態度,彷彿他的喜歡無關緊要,彷彿他與趙真之間的關係可有可無。那是趙真,他從小保護長大的妹妹,他喜歡的女孩,他人生中最美麗的風景。
因說這話的是吳琰,趙錫耐著性子說了句:「吳琰,你父親當年為你母親做了很多事,將心比心,你總該能明白我的喜歡。」
說實話,吳琰不能明白。
他父親喜歡他母親,所以他父親不再是武侯了,更不是總將司令了。他父親做的一切,都只在自己,也沒說讓他母親歸順於帝國,為帝國效力。
趙錫喜歡趙真,他還是要娶楚逸,他要求趙真遠離黎裡,遠離一切,活在玻璃房裡等他有朝一日足夠強大來拯救。如果趙真自願,那自然沒什麼不好,可趙真不願意啊,趙錫恨黎裡做什麼呢?
恨黎里拉了趙真一把,讓她走出了玻璃房嗎?
吳琰倒是想說我爸和你不一樣,可考慮到他如今有求於人,他還是閉嘴了。
通訊這會兒剛好接通。
螢幕那邊露出了吳真不耐煩的臉,他依然漂亮精緻,可眉眼間因為軍校的生活多了凌厲果決,瞧著與當初的小公主近乎沒有相像之處了。
吳真不快道:「你最好有好訊息給我,不然我絕對不會再聽你和韋岫的等了。蔚藍海要銀尾,我去就是了,只要能保住姐姐——」
吳真話說到一半,他看到了趙錫。
吳真:「……」
他的表情一時間也有些尷尬,顯然也是沒想過會用這樣的形貌與趙錫見面。不過這點尷尬很快就散去了,吳真坦蕩蕩地頷首同趙錫打招呼:「哥。」
趙錫:「……」
趙錫整個人驚悚在原地,他如同瞧見了什麼可怕的怪物,猛然轉頭看向吳琰道:「你就算救人心切,也不該拿小真的事情敷衍我!」
吳琰:「?」
他委屈極了:「我什麼時候——」
趙錫激烈的打斷了他:「我妹妹呢,我妹妹是不是已經被你們送去了蔚藍海!吳琰,我和你認識十八年,你為了一個寧縣來的——」
趙錫的情緒幾近崩潰,通訊那端的吳真都看愣了。
他正要同趙錫說幾句話為吳琰辯駁一下,通訊訊號忽然閃爍了一下,緊接著就中斷了。
中斷的通訊訊號令趙錫稍稍冷靜,可還沒等他接著質問吳琰,太子府便被圍了。
國安部的工作人員恭謹地向趙錫行禮,同時說:「太子殿下,武侯閣下,根據最新的線索,您與武侯同蔚藍海的人魚交情頗深,奉皇帝令,需對您二位進行一些例行問訊。」
趙錫聞言,當場怒道:「我父親不可能下這樣的命令,他清楚我的立場!你是什麼人,膽敢擅闖我的宮殿!」
吳琰心道糟糕。
太子日薄西山,加上皇帝的不信任,他府中並沒有能夠與國安部對抗的力量。國安部驟然來人——
吳琰皺眉說:「今日我與太子殿下有議會要參加,詢問能否延後?」
國安部計程車兵毫無妥協,他甚至向前了一步,脅迫道:「抱歉閣下,皇帝令高於一切,您與太子殿下今日恐無法參加議會了。」
吳琰聽到這句話,只覺得心臟都被凍結了。
他掃了還在發怒的趙錫一眼,心中隱有謀算。
一小時後。
楚檀從家中打算前往議會。
他的女兒在家,一如既往為他送行。只是今日楚逸的行為有些古怪。
她往日不會問他問題,今日卻問:「父親,您還記得母親的忌日嗎?」
楚檀不明所以,他答:「六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