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最得意的一仗嗎,他在前線,一個人,在114那種荒涼星球,一夜間用聖禮造出個藤蔓迷宮來——人魚的飛行器全都被他用藤蔓打下來了!敵人低空優勢全無,最後又被他拖成機甲戰機甲。那會兒王默叔叔還在呢,他能輸嗎?他怎麼可能輸!」
黎裡看著吳琰掌心的小花,聽他抱怨自己父親的聖禮。
借著這會兒無人,她多了句問:「王默將軍……真的犯了叛國罪嗎?」
吳琰微怔,他低聲道:「我也不知道。說實話,其實我對他沒有記憶。有關他的事,都是我父親說的。他說我出生的時候,王默叔叔在一天內躍遷了五十多次,就為趕來見我。」
「我的名字也是他取的。」
黎裡陪著吳琰安靜了一會兒,她見吳琰情緒好些了,方才接著問:「如果你的記憶裡沒有王默,那麼王默出事,應該也就是你出生後不久了?」
吳琰想了想,說:「應該是我兩歲左右,你出生那會兒。」
提到那一年,吳琰的表情煩悶:「那一年出了很多事,非常多的事。」
趙裡出生的那一年,是皇后出軌,寧縣恐襲。
這兩件事就夠大了,如今看來還要再加上一件王默叛國。
這麼多巧合湊在一起發生。
還都是同一年。
說這些事之間毫無聯絡,黎裡都不信。
帝都的水有多深,黎裡已經從楚侯身上領教過了。
「政局這事吧,真真假假、亦敵亦友,說不清。」吳琰低眸看著自己手心的那朵花,「我爸說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卷進裡頭丟光了朋友,讓我離遠點。」
黎裡也這麼覺得。
可是——
「光離遠點有什麼用。洪水滔天的時候,你離的再遠都逃不掉。」
吳琰頗為驚訝地看向黎裡。
可黎裡還是那副平平淡淡,對大多事都不感興趣的模樣。
她見吳琰看她,提起嘴角笑了笑:「不過沒關係,等我造好了方舟,洪水來的時候,也會讓表哥你也一起上來的。」
吳琰眼眶微紅。
可他太瞭解黎裡了,所以問:「票價多少?」
黎裡忍著笑:「不多不多,你站我這邊就好了。」
吳琰嘀咕:「你回來後,我哪次沒站你這邊。太子殿下都生我氣了。」
黎里耳尖聽了一句。
她瞧著吳琰,正要說什麼,又被吳琰拉回正題。
「好了,接著說聖禮。」吳琰攔住了黎裡止不住的提問,「聖禮的種類說繁雜也能歸類,說簡單倒也多樣,它是有點傳承性的。」
「比如我們吳家——雖然大家的能力千奇百怪,但大多都還是能被歸於『木』中。」
「太子殿下也是一樣,他和陛下都能控制『風』。只不過陛下擅長飛縱,太子殿下不僅能御風,還能將風變作自己的武器。」
「君瑤也是一樣,他的能力雖然看起來可怕,但終歸能被歸入『金』中,所以我一度懷疑他是不是韓侯家的。不過後來我想了想,韓侯應該生不出他這模樣的兒子,嗯,應該是湊巧。」
黎裡聽完沉默了。
她試探問:「我母親也有聖禮,是水?」
吳琰道:「皇后出身研究院,並非宗室,你想多了。」
黎裡:「……」
她道:「那我這聖禮和『風』沒半點靠著的——我真是皇帝親生的?」
吳琰聽到這話面色一變,他教訓道:「這怎麼作假,哪有皇女質疑自己身份的!」
黎裡嘀咕:「你們本來就弄錯過一次,再弄錯一次,好像也不奇怪。」
吳琰嚷嚷:「沒錯沒錯!你看看你的臉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