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岫也喝了一點,她眸光清亮,頗為自通道:「五局裡能贏一局了。」
黎裡頓時信心大增,連說了幾句好!
錢朵靈聽到這裡好奇問吳琰:「指揮系是你和韋岫一起參賽嗎?」
吳琰嘟囔:「對啊,怎麼了?」
錢朵靈:「……她是一年級,可以上沙盤比賽?你們第三軍校,是不打算要第二、第三名了?」
她倒是也覺得吳琰在沙盤模擬上會贏。
不過這話聽在吳琰耳裡,重點不是第一名是不是他。
吳琰不快道:「為什麼不行,你沒聽她說嗎,她五盤裡可以贏我一盤了。整個第三軍校指揮系,除了她沒人能下棋贏我,她為什麼不能去。」
錢朵靈不說話。
吳琰見她不痛快,方才想起第一軍校的規矩多,團結重榮譽的同時,必然會以強權下壓個體。
韋岫和黎裡都說過,錢朵靈是單兵最適合她的專案應該是越野或者軍事五項,可她卻獨獨參加了射擊——說第一軍校沒為了獎牌名次在參賽名單上做了安排,也沒人相信。
為了確保整體勝利,大多時候個人的意願是不重要的。軍隊本來也是這樣的地方。
最好計程車兵應是執行命令的機器,不必有自我意識。
大多人都這麼認為,誰也不能說第三軍校野獸軍,讓麾下士兵以獸性代替人性,追根溯源不是同樣為此目的。
只是士兵畢竟不是真正的機器。軍隊需要他們的服從,卻不能當真逼迫他們湮滅為人的七情六慾。
「所以引導士兵情緒也是尉官很重要的工作之一。」閒聊時黎裡曾捧著本戰爭史這麼同吳琰說過,「吳秦將軍當年能統率野獸軍,我想應該不僅僅只是因為他最強的原因。戰場上,人魚強悍堪比鬼神的單兵比比皆是,可吳秦將軍麾下的野獸軍也不曾失控過——所以我猜,他應該是得到所有士兵的真心拜服,是得到他們自願為戰心意的。」
「老舊的書上不是有說過這樣一句話嗎?愛兵如子,勝乃可全。我覺得道理差不多,總歸,強令是沒有好結果的,公平正義將心比心永遠都是人類的精神追求。」
吳琰看著錢朵靈。
他想著黎裡說過的那些話,尉官有引導士兵情緒的使命。
也不知怎麼的,他鬼使神差就對錢朵靈說:「第一軍校要是待得不開心,就換個地方吧。你現在又不是沒別的地方選。」
錢朵靈聽後詫異,她盯著吳琰,嘴唇都快抿成了支線。
吳琰尷尬,他轉過臉去,說:「你還是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
錢朵靈卻不會當真當吳琰什麼都沒說過。
她又不是傻子。
韋岫暗示卻又不說,黎裡又是這幅「我不好開口」的樣子,吳琰說的這句話是可以當做沒說過,還是可以被當做正式邀請她心知肚明。
韋岫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黎裡為了免得罪她父親,自也不好親自開口。
吳琰開口再合適不過,與其說是吳琰在開口,倒不如說是皇女在借著吳琰問她,要不要換片天地。
錢朵靈作為區域大將之女,知道吳琰是個空架子武侯。
皇女即便得到他的支援,也最多是得到了吳琰舊部偏向,況且以吳琰反戰的性格,當真要用兵的時候他也未必好用。一個吳琰,離她要真正在軍隊站穩腳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在第一軍校,她作為錢將軍幼子,即便是他唯一從軍的女兒,因著區域大將從未出過女性的緣故,也不能得到她應得的一切。赫爾南多不能使她信服、韓天更不能。
她在第一軍校,對於沙力克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的那朵花。
但對於皇女就不一樣了,如果她真想要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