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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陳曦體力完全沒問題,但她總不能顯得太容易不是?於是便順勢半躺在馬車上休息片刻。
正在這時,馬車外面陣陣馬踏聲由遠及近響起,一個渾厚有力的男聲喊道:“姑姑,母親,你們可還好?”
暗紅色衣衫的夫人將頭探了出去,“阿琅,我們還好,你莫急。”
蕭琅焦急神色緩了許多,從馬上飛下撲到馬車邊,“姑姑,母親,孩兒來遲,你們受苦了。”
剛剛轉醒的青衣夫人眼中含淚,“兒啊。”
陳曦此時徹底明白這幾人身份了,蕭琅母親自然是忠國公夫人李氏,而能被蕭琅叫做姑姑的,便是當今中宮皇后。
喲吼,沒想到上街一趟能傍上這麼粗的兩條大腿!
陳曦看蕭琅不僅把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還十分耐心的如和風細雨般安慰他的母親、姑姑,和世人嘴中的脾氣暴躁、吃喝嫖賭、不學無術的敗家子二世祖形象完全不符,心裡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起來蕭琅小時候沒什麼壞名聲,一切還是源於他得罪了女主陳霽。
據說當年陳霽在一次聚會上說什麼人人平等,大家不應該看不起奴僕,應該好好善待他們之類,引得眾人覺得陳霽可真是善良純真。
哪怕有些人覺得陳霽說得不對,可看看連連點頭、時時附和捧場的皇子們,大家也十分懂事的閉嘴。
可蕭琅出身太好,又從小不僅受到家人寵愛,甚至連皇上、皇后都對他寵愛有加,可以說誰都不怕。
加之年紀小憋不住,當面便質問陳霽既然人人平等,幹嘛還要一群奴婢伺候她,甚至連挽袖子洗手這種小事也要奴婢們代勞?順便還舉了好多他親眼看見陳霽斥責奴婢的幾個真例項子。
蕭琅覺得自己實話實說,可這讓陳霽十分下不來臺,當時眼圈都紅了,一副有委屈卻不能駁斥的樣子。
陳霽心中對蕭琅厭惡至極,從此之後便有意無意嗤笑蕭琅滿嘴謊話不幹正事,傳著傳著,蕭琅便成了只會仗著家世打架鬥毆、欺男霸女的敗類。
陳曦並不瞭解蕭琅,但她經歷這麼多世界,看過那麼多的人,哪怕不瞭解蕭琅具體如何,但覺得他至少沒有陳霽說的那麼不堪。
陳曦望向蕭琅時候,蕭琅正好也看向陳曦,眼裡帶著深究,但眼神卻十分和善。
陳曦淡淡一笑,然後開口提醒道:“夫人腦中淤血還未完全消除,還是不要太過激動得好。”
蕭琅是個孝子,聽到陳曦如此說,眼裡滿是焦急,追問道:“腦中淤血?可有法子完全消除?”
陳曦沉吟片刻後道:“剛剛我用銀針幫夫人打通了血脈,但也只是打通了一部分而已。若想完全好轉,一個是看夫人自身吸收淤血的能力,二是請太醫每日幫著針灸,慢慢總能好了。”
蕭皇后苦笑道:“那些太醫多數是為了求穩,不到萬不得已只會開太平方子,還沒有姑娘醫術可靠。”
“我頭上本是鮮血直流,姑娘一貼膏藥下去立刻見效,醫術如此高超還真是聞所未聞,勞煩姑娘每日幫著我大嫂針灸可好?”
蕭皇后久居深宮當然知道太醫們的性子,能求穩絕不會盡力,畢竟平安才是福,這才提出請求。
陳曦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支支吾吾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出門一次太困難,怕是有心無力。夫人那裡還是先請太醫醫治,若他們實在不敢出手,再來尋我可好?”
蕭皇后和忠國公夫人瞧瞧打量陳曦,看她穿著樸素,衣衫甚至有些小了,猜測其家中困難。
忠國公夫人握住陳曦的手笑道:“今兒你救了我和小姑子,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姑娘若是有難處儘管開口。”
在她眼神意識下,剛剛已經轉醒的丫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