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回過味來,後來才知道這個故事竟然是對映寧國公府,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呢。”
“也就趕巧了前陣子寧國公府世子爺和我們花月樓鬧翻臉,不然我這碗飯就吃到頭了。你們說說,到底誰不地道?”
宿雨心虛笑了,陳曦卻道:“你可別哄我,別人可能怕他一個沒落世子爺,你們花月樓能怕才怪。”
“罷了,我免費給你下部就是,但我有個條件。”
說書人問:“什麼條件?”
陳曦笑道:“當然是希望這話本子傳得越廣越好,不止是你們花月樓,我還希望你們到各大酒樓也去講一講。你放心,現在你說得書這麼火,他們肯定只有歡迎的份兒。”
畢竟這年頭逛青樓的是少數,下館子的卻不少。而且酒樓裡南來北往客商旅人多,陳曦希望顧慎的美名能傳播到四面八方。
說書人側目而視:“小公子和顧世子的仇可真不小,您這招有點狠毒。”
陳曦笑道:“仇不仇的是小事,賺錢才是大事,您幹不幹?若是幹好了,我還有新的話本子,絕對比這個還要吸引人。”
“不過說好了,那時候咱們得在商言商,可不能再免費。”
說書人最盼的就是好本子,桌子一拍:“妥了,小公子放心,小的一定讓顧世子沒名揚天下。”
惹了花月樓,老鴇本來就想出口氣呢,大家就當互相幫忙了,齊心協力幹倒顧世子。
於是故事一場接一場,從妓院說到了酒樓,滿京城就沒有不知道這個故事的。
整個故事出來之後,大家從一開始的香/豔獵奇轉而大罵渣男渣女,恨不能替原配好好出一口惡氣。
哪怕是自認不是好人的男人聽了也大罵故事裡的世子爺,畢竟無下限到這人地步的,滿京城還真不多。
至於女人聽了之後自認是感同身受,通通把自己代入原配立場,恨不能將那個世子爺給手撕了。
很快,大家就覺得這個故事似乎在哪裡聽過一嘴,怎麼那麼耳熟呢。
經有心人一點撥,嘿,這不就是最近天天家門口出現尿便狗血的寧國公府事情嘛,為了這事國公府巡夜的都連續半個月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可就是逮不住誰幹的,稀奇不稀奇?
而且聽說如今那位世子爺染上髒病臉面都沒了,滿臉滿脖子的紅疙瘩,誰見了誰嚇哭那種呢,人稱鬼面世子爺。
至於那位小姨子就是那位陳寡婦呀,自從進京投奔姐姐之後不好好在家裡待著,恨不能天天出門交際,比世子夫人還夫人那個。
聽說人還沒進門,就已經住進正院,還懷了世子爺的孩子,可真是不要臉。
不過聽說這陣子這一對狗男女天天干架對罵,連下人都跟著遭殃被打了,看來婚事是夠嗆了。
報應,這就是報應!
年過將至,京城已經斷斷續續下了三次大雪,每次都如暴風雪一般肆虐大地,讓窮人充分感受到冬天的殘酷。
極寒天氣不僅導致大雪壓塌房屋,凍死缺少棉衣之人,還讓各地商貿無法通行,糧價一天比一天瘋長,雪上加霜摧殘人命。
好在陳曦之前屯了足夠的炭火和糧食,這會子家中還算太平無事。
只是陳曦偶爾走在路上,會在某個角落裡發現已經死去的乞丐,蜷縮凍僵的模樣實在可怖。
可再觀權貴和巨賈之家,依舊夜夜歌舞昇平,青樓和酒樓的生意絲毫不受影響,倒應了那句古詩“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天子腳下都日日有凍死骨,何況北方其他地區。本就籌謀造反的地方勢力煽動起吃不起飯穿不起衣的窮人參與起來,拉起了割據為王的大幕。
大批流民想要進入京城討個生計,卻被完全阻隔在城門外,甚至方圓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