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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不解:“我說你吃錯藥了?工作有?事兒他當然會和我說,沒?事兒他說啥?”
錢立生拉著臉,“我覺得這人?不實在,背後玩陰的。”
林夏見他那樣?,笑道:“你就是氣不過人?家選了顧昌明唄。沒?事兒,一車間?主任不是過兩年就退休了麼?到時候你還是有?機會的。”
錢立生從來?沒?像今天這樣?感覺她明媚的笑容那麼刺眼,酸溜溜道:“那你現在工資漲了六塊,給咱媽幾塊不過分?吧?”
林夏剛要說不過分?,話到嘴邊卻覺得不對勁,“那咱自己不存錢養孩子了?”
錢立生:“養孩子和養老人?也不衝突呀。”
林夏:“那咱還是坐一起商量一下,看?看?以後怎麼養老。兩位老人?以後都有?退休金,咱和老二家應該給老人?多少錢,都說清楚。總不能我們這裡拿錢給老人?,老人?把自己退休金和我們給的錢都給老二吧?”
錢立生坐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林夏,“你咋……這樣?了呢?你以前不這樣?斤斤計較的。”
林夏蹙眉,“怎麼是我計較?你不是說給你媽安撫好了嗎,現在要跟我倒打一耙?說來?說去,還是計較你媽給我的工作唄,要這樣?……”
“我沒?說!”錢立生陡然提高了聲?音,“你不要又說氣話。”
說完,他就起身往外走。
林夏:“要吃飯了,你幹嘛去?”
錢立生:“我吃食堂,上班。”
林夏望著他的背影,眉頭緊蹙,他又對她冷暴力了!
自從他培訓回來?人?就變得陰陽怪氣的,沒?考過六級鉗工也和她鬧脾氣,非得她哄好久再三保證不嫌棄他他才又好起來?。
現在他沒?當上副主任,又開始這樣?。
她真的好累。
本?來?升職的激動都冷卻了。
她心?裡有?些發酸,眼眶也痠疼,順勢在椅子上坐下來?。
牆上是甜甜和盼盼貼的畫、菜譜,她又立刻把眼淚擦掉。
甜甜畫了一個大大的小臉,還畫了好幾個小寶寶的大頭,說這是二姨的寶寶,這是爹孃的寶寶。
她瞬間?很想三妹,三妹現在很有?見識,肯定能解決她的困惑。
婆婆質疑她的時候,三妹說:“姐,不管是誰,如果他不為你變好而高興,那說再好聽也沒?用,他不是真心?為你好,沒?把你當自己人?,你也不必為他難過。”
三妹說有?些人?很容易對陌生人?展示同情,卻對身邊的人?刻薄,比如她婆婆,整天可憐這個可憐那個,卻對自己兒媳婦挑三揀四。
想到這個,林夏就忍不住把這話套到錢立生身上。
至親至疏夫妻,果然如此嗎?
他有?一點好事兒她一起高興,她有?好事兒,他為什麼不高興?
她感覺跟錢立生也和婆婆一樣?,中間?彷彿插入一塊不透明的玻璃,越來?越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表面還和從前一樣?黏糊、嬉皮笑臉,卻又給她一種很違和的感覺,時不時冷暴力、鬧情緒,說話也陰陽怪氣,嫉妒她和妹妹感情好、陰陽她跟顧昌明、姜廠長關?繫好。
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突然很煩躁,婆婆給自己工作這事兒就像套在她腦袋上的緊箍咒,讓他們隨時拿捏她一下。
她不聽婆婆的話,就是白眼狼。
她對錢立生有?意見,就是藉著他的勢有?出息嫌棄他。
她升職,他都可以給她甩臉子。
因為門不當戶不對?
要是她嫁給一個農民,在家裡種地,婆婆和男人?敢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