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知道這個的時候,我真是被嚇一跳!”
“那你還選擇來基地工作?”陸南忍不住問。
梅閱搖了搖頭:“現在形勢這麼亂,我的身體能機甲都駕駛不了……待在這裡,我至少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多少也算是為這一場戰爭出力了,我相信你們是正義的一方。我不看好那些叛黨們,如果樊遵大元帥活到了現在,他一定也不想看到聯邦分裂的這一幕。唉,還是希望和平能儘早到來吧。”
回溯歷史,當初的樊遵大元帥差一點點就稱帝了。不過,他在和平到來之際,在應該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被人暗殺了。他死了以後,聯邦新政府成立。聯邦形成了政府主席派、軍方強硬派和小內閣派三足鼎立的政治格局。這其中的軍方強硬派其實就是由樊遵大元帥的舊部組成的,一直傳承至今。
如今那些宣佈成立民主自由共和國的主要叛軍力量就來自於軍方強硬派。據他們的發言人說,復興聯邦榮耀是他們從樊遵大元帥那裡繼承到的使命。為此,他們蟄伏了幾百年。而現在時機終於成熟了,他們要打倒由世家力量組成的小內閣,要改造腐朽不堪的政府,要恢復真正的自由民主!
但其實這都是些屁話,從古至今,大家挑起戰爭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利益。
梅閱嘆了一口氣說:“你們這幾個月不在,所以不太清楚局勢。叛軍們有備而來,要不是第二帝國忽然打了過來,拖住了他們,只怕現在……聯邦雖然有幾位元帥在共掌局面,但說句實話,他們的安逸日子過得太久了,手底下計程車兵都像是拔了牙齒的老虎。而那些叛軍們既然從幾百年前就有了這個心思,說明他們這些年在人才培養方面一直沒有放鬆……好在聯邦這邊現在還佔據著能源方面的優勢。”
陸南皺著眉頭說:“即使現在有第二帝國在拖著叛軍,但我們也不能盲目樂觀。別的不說,現在死在戰火中的那些也是我們聯邦人。”他並非是聖母心發作,只是忍不住感慨罷了。
“誰說不是呢……”梅閱再次嘆了一口氣,“我以前跟著媽媽住在軍區大院中。我們有一個鄰居,一家子都是軍人。現在想起來,他家長女和幼子當初畢業分配的時候剛好分配到了不同的軍團,現在正好有一個落在叛軍那裡……不用想也知道,在這些底層軍人心目中,他們一定是不願意打仗的。”
雖然陸家二哥不允許未成年上戰場,但其實戰爭距離陸南他們並不遠。就拿梅閱來說吧,他這個體型一定上不了戰場的,但是他負責後勤,從他手裡排程出去的東西最後都是要往戰場上運的。梅閱見氣氛沉重,就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趕緊說:“不過,現在的局面對我們而言還是有利的。”
和軍團相比,歐墨尼得斯的規模實在不大,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渾水摸魚卻是他們的強項。
“對了,光顧著說我了,說說你吧……我還沒有恭喜你身體痊癒了。”梅閱又說。
雖然不知道陸南到底生了什麼病,但既然他現在已經不用戴面具了,梅閱就知道他的身體已經沒事了。見梅閱是真心為自己感到高興,陸南心念一動。如果真的能從他的基因中研製出一種基因藥劑,那麼梅閱的疾病說不定也能被治好,到時候梅閱就用不著承受著巨大的副作用定時注射藥劑了。
當然,陸南暫時不會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他想等到研究有了進展以後再告訴梅閱。
作為一個對聯邦毫無歸屬感的人,安斯艾爾一直安靜地聽著陸南和梅閱的對話,並不參與他們的話題。不過,他也沒有閒著,正忙著給陸南夾菜呢。雖然陸南不挑食,但對於食物還是有偏好的。這一點安斯艾爾瞭解得一清二楚。他對陸南的喜好把握太精準了。
安斯艾爾把卡娜球掰開,將裡面的餡兒倒在自己碗裡,然後把外面的那一層面皮放在陸南的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