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九月一號正式上課。也就是說,八月底,我還有十天的假。那個時候,你還在帝都吧?到時候我去找你吧。正好我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乾媽了,說真的還挺想她的。”顧望舒一邊看著沈旭辰收拾行李,一邊說。正值週日,平時要補課的顧望舒此時也在家。
沈旭辰覺得行李中還差包內褲,但當著顧望舒的面又不好意思拿,就把行李箱合上,說:“行啊,我覺得比賽在八月底應該能結束了。到時候,我就陪你在帝都玩兩天。要不要去看下國大或者華大?我們還可以站在門口拍個照。”
“不去大學……想要去大學的話,明年憑自己本事考唄,光在門口拍照有什麼意思。”顧望舒毫不猶豫地說,“對了,你之前換下來的襪子……我收衣服的時候,看見你晾在陽臺的襪子上有個洞,就順手給你縫上了,倒是不影響穿的,你還要不?”
顧望舒一直是個很會過日子的人,縫衣服是她四歲左右就獲得的技能。哪怕現在家裡富裕了,其實不差這點小錢,她依然很簡樸。沈旭辰也是個惜福的人,就說:“那可謝謝你了。我這次出門就不帶破襪子了,窮家富路嘛。不過,以後都是可以穿的。你幫我放在衣櫥裡吧。”
猶豫了一下,顧望舒又說:“對了,你還記得章燁吧?高一時是十八班的。他還害我在運動會上摔了一跤,雖然動手的人不是他。上個學期,他總是來我們班找人,似乎是他有個兄弟在我們班裡吧。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年級裡一直在傳我和他的緋聞,挺討厭的。章燁認識的人又多,那些人每次從我身邊走過都要起鬨。前兩天,我們不是補課麼?那幫人又在走廊上起鬨,結果被文科班的一個老師聽到了,我被那老師劈頭蓋臉訓了一頓。”
從顧望舒口中聽到章燁的訊息,沈旭辰就忍不住想起上輩子的事情。他正要叫顧望舒小心章燁那個人,就聽見顧望舒說自己被老師訓斥了。沈旭辰嚥下口中的話,轉而問:“為什麼訓你啊?是哪個老師?那老師怎麼想的?”
提到這個,顧望舒就覺得鬱悶:“那老師和瘋子似的。我都說了,這不關我的事情,是他們男生自己要起鬨的。結果那老師竟然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硬要說我自己不自重,才會招惹男生。氣死我了。他是老師,我又不好甩袖而去,結果他就站在樓梯口,罵了我半個多小時。”
“是哪個老師啊?”
“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文科班的……就是那個頭頂頭髮禿了,他就把下面的頭髮留長,然後反梳上來把頭頂蓋住的老師,聽說是教政治的。”顧望舒說。也是因為這兩年沈旭辰變化太大,已經慢慢由“弟弟”的角色轉化為“男人”的角色了,所以顧望舒才會對著沈旭辰抱怨。以前,顧望舒有什麼事情都只會自己扛著。
沈旭辰也覺得生氣,說:“這老師太過分了。他這話是在強詞奪理,女孩子優秀一點自然會有愛慕者,哪裡就不自尊自重了?我最煩這種人了,古時候女人纏小腳什麼的全是這種自以為是的衛道士迫害出來的。還有,章燁那個人太邪,他哪裡是真喜歡你呢,指不定心裡在算計什麼!那幫男生總對著你起鬨,也不是好事兒……這樣吧,我給你的班主任打個電話,讓他出面,找那幾個男生的班主任聊聊。至於章燁那邊,你千萬別理他。”
顧望舒點點頭:“你幫我和老師說說也行……我本來想自己出頭的,但這種事情沒憑沒據,到時候若被反咬一口,我還徒惹一身腥。有時候想想,大家對女孩子真的是太過苛責了。至於章燁,你放心,我現在對人的情緒感知很敏銳,是不是在騙我,待我夠不夠真誠,我都能感受得出來。哪怕他面上裝得再好呢,我其實很明白,他就是想要利用我。”
自從服用過智力開發液以後,顧望舒對情緒的感知能力就很強大。雖然沒到某些小說中那效果驚人的程度,但的確是不容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