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驍王額頭上的青筋突出,這氣還真的憋不住了。
陰測測的看著對面的雷陣,管他什麼破勞子的救妻之恩,他若是不把這醉鬼扔出去,他便不姓方了!
“管事!”忽的喊了一聲。
管事聞聲忙從膳廳外走進:“將軍有何吩咐?”
“找幾個人來把這醉鬼扔出王府!”
管事默默的看了眼那哭得稀里嘩啦,卻還是恐怖如斯的雷陣。
不,他不敢!
“……殿下使不得呀,人扔出去了,明日這金都城外邊就該全都在傳殿下忘恩負義了。”
方長霆冷笑了一聲:“找個遠離王府且沒人的暗巷給扔了,明日若是他差人來問,就說是他自己離開王府的!”
話剛落,月清進了膳廳,福了福身子,忙道:“殿下,王妃醒了,有些不安生,殿下還是去看看吧。”
方長霆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便往門外走去,但才走幾步便被管事給喊著了。
“殿下,那、那雷世子還扔嗎?”
腳步一頓,轉而眯眼看向那對著他露出委屈巴巴表情的大漢,心底一陣惡寒,遂看向月清,問:“會刮鬍子嗎?”
月清懵懵然,“應、應該會吧……”
隨即瞥向儼然神智不清的雷陣,道:“雷世子方才一直嚷著要把鬍子颳了,你便如了他的願吧。”
說著直接轉身,頭也不會的離開了膳廳。
留下的管事和月清面面相覷,管事琢磨了片刻,才開口:“既然要刮鬍子,應當不扔了吧?”
月清全然回過了神來,看向那雷陣,臉露怯意,然後與管事說:“管事,我、我怕,若不然你來刮吧?”
管事對她一瞪眼,立即訓斥道:“我等做下人的,既然是主子交代下來的事,就不能推三阻四的扔給旁人做!你且看著辦,我現在去吩咐人把雷世子抬到客房。”
說完,人已經走出了門口,月清看了眼雷陣,再轉頭去看的時候,卻不見了人影。
月清:……
走得可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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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長霆回了院子,這才開啟房門,溫軟就撲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他,愣像是個一覺醒來看不見爹孃便慌亂的娃兒一樣。
“怎了?”
“妾身方才做噩夢了。”溫軟的聲音有些啞啞的,顯然像是哭過。
不曾做過的砍頭噩夢,方才做了一次。她看到了自己的頭顱從斷頭臺上滾落,七孔流血,且那雙眼睛瞪地大大的,她驀地被嚇醒,卻發現驍王不在身旁,不知怎地,一絲的真實感都沒有,就像籠罩在一片虛幻的恐慌之中。
見著了驍王,才有了活著的踏實感。
想到那噩夢,溫軟委屈了,“殿下你去哪了,不是說會一直守在妾身的身旁嗎?”
溫軟聲音哽咽,紅著眼眶,委屈巴巴抬著頭看著驍王。
看到她這般委屈的模樣,方長霆難得心軟了一分,抱住她,輕聲解釋:“方才去見雷世子了。”
當真是因為上輩有欠與她,所以上輩子和這輩子的溫柔,似乎都用在了這輩子溫軟的身上。
說到雷陣,溫軟才說:“這次真的是多虧了雷世子。”
方長霆“嗯”了聲,沒有與她說,那唯一的一絲感恩在方才都給雷陣消怡殆盡了。
“等過兩日本王與你一塊到護國侯府道謝去。”
溫軟柔柔的應了一聲“嗯”。
聽到她主動的提起雷陣,方長霆還是不免詫異地問:“你難道不怕那雷世子了?”
溫軟搖了搖頭:“不怕了。”
這輩子雷陣或許會成為驍王的勢力,且剛剛還救了自己一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