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氣的男人應當要哄。
“王妃沒有錯。”
語氣淡淡的一句話飄入耳中 ,溫軟自然不可能把他的話當真。
半起身子,把臉貼在了他的肩膀上,柔柔的道:“雖然那文德伯爵府的人才是與妾身有血緣關係的人。但比起他們,妾身卻只在傅家兄長的身上才有種親人的感覺。”
驍王冷哼了一聲,並不語。
溫軟嘆了一聲氣,繼續道:“六歲那年妾身母親去世,旁人和父親只知道可憐我那三歲的弟弟,而忽略了妾身,妾身面上雖然懂事,但那時到底是個六歲的孩子,心中又氣又傷心,在母親下葬那日我便躲藏了起來,看看他們何時才能發現我。”
聽到這裡,方長霆忽然有些恍然,當年母妃離世的時候,他也曾這麼做過,一時間倒有些感同身受,眼底的寒意斂了斂,遂轉過身來。
溫軟順勢入懷,枕在他的胸i膛之中。
“然後呢?他們多久才發現你不見了?”嗓音也多了一絲柔和。
溫軟繼續說道:“許是那會忙吧,妾身躲到了晚上都沒有人來尋,夜裡寒冷可怕,驚惶無措之時,發現妾身不見的,不是至親之人,而是那從妾身出生起就認識的傅家兄長,他有一個和我同歲的妹妹,四歲時夭折了,所以便一直把對傅家妹妹的疼愛轉到了妾身的身上,那日如兄長一般的陪著妾身在廢棄的小屋中待了一整晚。”
那時溫軟只是個六歲的女娃,而傅瑾玉十五歲,已是志學之年,也還沒有男女之防一說,更不可能產生什麼男女之情。
聽到這,方長霆非常明白,她是在和他解釋清楚自己和傅瑾玉的關係,半晌後,才問道:“你對那傅瑾玉,真的只是兄妹之情?”
溫軟非常認真且嚴肅的道:“自然,妾身是殿下的妻子,怎麼可能對殿下之外的男子產生那種不i倫且大逆不道的感情!”
“當真?”
“殿下若是再懷疑妾身,那妾身可真要生氣了!”本著這些天下來的相處,驍王對她的態度溫和,夫妻間漸漸有了些情分,萬萬不能因誤會而把這些情分給消沒了,所以她才著急的把前因後果給說了出來。
聽她這麼說,驍王早已經信了一半,心情暢快了不少,隨即露出了一抹笑意,把人擁入懷中。
“到底是本王心眼小了,誤會了你。”
“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了便可。”溫軟在他的懷中蹭了蹭,算是撒了嬌。
說了這些話後,夫妻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暗中鬆了一口氣。
原本兩人都沒有小睡的心思,但心情寬鬆了,兩人躺著躺著還真的睡了過去。
***
兩人睡了許久。因兩人從正廳回來時的氣氛不對,所以期間下人也不敢來喊二人起來吃午膳。
直到下午末時才醒過來。
起身穿衣用膳之時,方長霆徑自從衣櫃中拿出了被壓在最底層的那黑色衣袍。
溫軟穿上了外衣,見他穿著黑袍,有些不解:“殿下今日怎麼忽然想起穿起黑色了?”
方長霆輕飄飄的落下一句:“白色扎眼,忽然不喜了。”
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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