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因為自己,這算什麼啊,這難道不是明晃晃地在撩他。
或者說,奚風只是突然想到了還有這麼一種可以撩人的方式,換了這個字尾,等著哪一天那個直男可以拍一拍他。氣死我了。
蔣乾有一種為他人做嫁衣的感覺,氣得對著空氣打了一套軍體拳。一套拳還沒打完,手機響了。
奚風:“剛洗完澡。”
蔣乾:“你換字尾啦。”
奚風:“嗯,也拍拍你。”
蔣乾:“我嗎?”
奚風:“嗯?”
蔣乾:“要不要,打電話?好無聊。”
下一秒電話打進來了,蔣乾爬起來找耳機,接通。
“晚上好。”
就三個字,說得蔣乾又不爭氣地想把臉往枕頭裡埋。疏遠戰術根本沒有用,蔣乾知道了問題的關鍵在哪裡,期末周的時候他之所以覺得自己的疏遠戰術成功了,是因為奚風天天就坐在自己身後,能疏遠到哪裡去?
放假了才意識到,他已經一個多周沒聽到奚風的聲音,沒看到奚風的人。上次覺得無法想象自己對奚風說出來“我好想你”,現在覺得太扯淡了,他好想說“我好想你”。
完蛋,真是很完蛋。138
“晚上好。”蔣乾聲音悶悶的,悶在枕頭裡。
“嗯?怎麼了,心情不好嗎?”聲音聽起來很溫柔,好像真的很擔心他心情是不是不好。
“沒有,躺著呢,枕頭擋住收音了吧。”蔣乾坐起來。
“今天也去聚會了?”奚風笑了笑,問。
“……裝逼的,根本沒那麼多應酬,我說了你就信啊。”
“信啊,你說什麼我不信?”
“……”
“怎麼?”
“你怎麼換拍一拍字尾了啊。”
“嗯,隨手換的,發現你們都有字尾。”
“哦,我們。”
“你,周良源,連我媽都有,我不設定一個是不是太落伍了。”
“哦……”
蔣乾偷偷跑去拍了拍周良源,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字尾。
【我拍了拍周良源的頭,說:不要努力了,我包養你。】……
蔣乾沒忍住笑,吐槽:“不是,周良源有病啊,他這什麼字尾。”
奚風也笑:“開心點了?”
他這句話說得蔣乾鼻子都差點一酸:“……幹嘛,我沒不開心。”
奚風又說:“聽著不像,怎麼不開心?”
蔣乾:“不說,不可說。”139電話打了一個多小時,多半是奚風在說駕校裡的趣事。駕校真是一個什麼奇葩都有的地方,蔣乾安靜地聽,覺得奚風的聲音多少有些催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電話的原因,奚風的本音其實並沒有這麼低,可這通電話裡奚風的聲線更低了一些,聽得蔣乾昏昏欲睡。
電話那邊半天都沒有聲音,奚風頓了一會兒,叫他:“蔣乾?”
沒有回應,通話還在繼續。
奚風笑笑:“這麼早。睡吧,晚安。”
晚安兩個字剛說完,蔣乾像是猛地驚醒,模糊地“嗯?”了一聲。他絲毫沒發現自己剛剛睡著了,下意識挽留:“什麼,我沒睡啊,我很清醒。”
奚風回應:“要講睡前故事才願意睡嗎?”
蔣乾腦袋裡麵糊成一團,全靠下意識在聊天:“好啊。”
奚風便問:“要聽什麼型別?”……
奚風:“嗯?睡了?”
通話一片沉寂,只有滋滋的電流聲偶爾響起來。蔣乾這次真的睡著了,十一點,他第一次睡這麼早,所以也完全沒有聽見這通電話的最後一句話,奚風是這麼說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