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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放和賀英卓被擠在人群的另一端,兩個人沉默地站著,看著眼前這一幕滑稽的劇目。
一出好戲
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切的反常,這太滑稽了,滑稽到好像在做一場不講邏輯的噩夢。遼星餘被單弘濟搭著一邊的肩膀,他擰著眉看就在身邊的單弘濟,哨兵敏銳的感知使得遼星餘從中體會到一絲異樣。
或許是合理的。
溫室建立25年以來,從前秦遠在世的時候武裝隊自然是一隊當家,那時候的二隊隊長並不是單弘濟,但也只能屈居一隊之下。等到秦遠犧牲,二隊以為自己終於能接過溫室的武裝大權,卻沒想到遼星餘用一個月的時間建立了三隊,迅速奪過武裝權。
單弘濟是在秦遠犧牲前一個月當任的二隊隊長,他心裡憋了很多不甘心和不服輸,對秦遠、對遼星餘,這看似是合理的。
彭小溪對費連的臣服同樣也不像是假的。
她為了西區的人民有一個好的生活環境,只不過是背叛一個已故的救命恩人罷了,這不算什麼太大的難事。
如今溫室看似由中心塔指揮,但金烏終究只是一個系統,實則已經是費連的天下,看清形式,臣服於“正確的人”,這看似也是合理的。
遼星餘任由單弘濟半推半攬著自己走上高臺,費連坐在正中間,身邊是站著的柳悅和單膝跪地的彭小溪。他對上彭小溪的眼神,彭小溪溫和地笑著,絲毫不避讓遼星餘的探究。
“為什麼?”遼星餘看著彭小溪。
彭小溪歪著頭:“遼隊長,事到如今還要問我為什麼,這不是很沒意思嗎?”
遼星餘神色不動:“西區的暴亂是你們做的局,為了推進我重啟‘舊人類收容計劃’,舊人類活動蹤跡也是假的,只是為了把三隊支出溫室。”
彭小溪笑笑:“統帥給了我很高的待遇,您可以代替秦隊罵我。”
遼星餘搖搖頭:“你沒錯做,他的心願也只是每個人都可以過上正常的生活,如果你覺得現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那就做吧。”
彭小溪從剛才開始一直保持著笑容,她坦誠地面對自己的背叛,看著眼前的遼星餘儘量不顯露出來一丁點愧疚和猶豫,但此時此刻的一句“你沒做錯”,讓她表情一頓,匆匆低下了頭。
費連卻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他腿腳沒有毛病,手裡卻拄著一根極其華美的柺杖,那根柺杖擲地有聲地敲擊著地面。很快,嘈雜的人群便噤了聲,像等待神明的諭旨一樣聆聽費連即將說出口的話。
他根本不在意彭小溪和遼星餘說了什麼,局做完了,結果也達成了,說什麼又有什麼用呢?費連清清嗓子,目光看著臺下新人類。
“今天熱鬧,溫室很久以來都沒這麼熱鬧過了,我就說兩句。今天,武裝二隊和武裝三隊都在這裡。誠然,三隊為溫室搏命數載,包括我在內,溫室的所有人都始終記得你們英雄般的身影。但是遼隊,我想當著大家的面來問問你,你是秦遠的徒弟,你最遠大的志向永遠是秦遠的那些遺願,是嗎?”
鴉雀無聲。
遼星餘肩背挺直,心裡升起無限的厭煩。他不禁想,溫室是這樣的嗎?從始至終都是爭權奪利的遊戲,從來也沒有把人類命運放在心上,這就是成驍離開溫室的原因嗎?
費連見他不說話,便又笑著開口:“遼隊看來是預設了。大家都知道,‘家園派’沒有錯,只不過不再適合現在的境況,二隊和三隊既然在理念上背道而馳,溫室理應該挑選更適合當下情況的隊伍做全面武裝。”
窸窸窣窣的聲音又從臺下響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要剝奪三隊的武裝權嗎?”
“這是不是太過分了?就算遼星餘是‘家園派’,也還是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