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遲三年,又為何做出這般掙扎的醜態?
師父理解他的想法,兩人放棄了這個法子。
「只剩下一年時間,我不再去尋解毒之法,你我每日練功,十六歲前手刃仇人。」師父說。
鬱遲單膝跪地,抱拳應「是」,他臉上的表情毫無波瀾,看起來不怕死,也不怕疼。不像是年近十五歲的少年人,那模樣實在叫人心裡發酸。
都說寒毒可以活到十六歲,可到底是十六歲的哪一天?剛到十六歲,還是十六歲的其中一天,或者是十六歲結束?鬱遲不知道,只能在十六歲來之前殺掉慕容尋。十六歲生辰的前一天,師父帶他去吃了一碗麵,那麵條好長一根,鬱遲卻並不懂得什麼叫「長壽麵」,師父也一言未發,兩人沉默著吃完。
然後他踏進慕容府。
鮮血、尖叫、瘋狂、悔恨、恐懼、憤怒、麻木。那一晚的慕容府修羅地府一般,鬱遲渾身是血,不知何為生,不知何為死。
夢到這裡戛然而止。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另一段記憶狂奔著湧進腦海,謝懷風,落日山莊。畫面和畫面重疊交錯,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十九歲還是十五歲,也不知道這兩段記憶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直到他撐著身子從床上起來,看到躺在枕邊的玉佩。鬱遲猛地跌回床上,眼淚順著眼角悄無聲息滑下來,他伸手摸那玉佩,緊緊攥在手裡,冰涼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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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風昨夜處理了一晚事務,今日倒正有空。
想來探望鬱遲的都被謝懷風揮袖打發走了,他將人圈在緞面的錦被裡,嚴嚴實實地捂成一團。六月近底的天氣,這幾日夏裝都陸續發下來了,鬱遲被他捂得熱,額頭上冒出來一層細密的汗珠,將額前的發打得濕漉漉。他方才沐浴過,沒過一會兒又被謝懷風捂得渾身濕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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