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每個人都是自私的,為什麼他不能自私?
“你父母睡了嗎?要不要出來散心?帶你去逛逛。”胡斯御出聲。
盧景吸了吸鼻子:“這是我家,應該是我帶你逛。”
胡斯御便笑:“那我有沒有榮幸在十點半請到一位當地導遊呢?”
盧景從床上爬起來,抓起來手機看螢幕,看見胡斯御已經出了門,畫面搖搖晃晃。他問:“支線任務嗎?”
胡斯御低頭看他:“嗯,任務獎勵是一個來自遊戲開發者的吻。”
十點半的小縣城街上幾乎是空無一人,這裡不是旅遊城市,就算是不想去擠人山人海有意找一個冷門城市也找不到這裡來。晚上氣溫只有十度,胡斯御過來的時候忘了看溫度,身上穿了件薄風衣,裡頭是更單薄的襯衫,夜裡的冷風一吹他凍得吸了口涼氣。
他站在酒店門口的一棵樹下,等盧景過來。
胡斯御真不懂,他覺得他的父母才算正常的。剛知道自己兒子是gay,震驚生氣覺得孩子是不是有什麼病,這他能理解,但之後要明白孩子跟父母之間是完全獨立的個體,我說了我是gay,你還逼我去跟女孩兒結婚,這正常嗎?
盧景的父母到底在搞什麼。盧景雖然沒說,但胡斯御能想象到他問那些問題背後代表什麼,是他的父母那麼問他。怎麼會有父母給孩子傳達“每個人都不開心所以你不開心也很正常”這種思想?
他下午回家,完全呆不住,家裡沒有盧景,他看哪裡都不順眼。他問自己焦躁什麼呢,難道怕盧景後悔嗎?怕盧景後悔臨陣退縮,還是怕盧景出櫃被父母揍,甚至關起來?其實他一點都不怕,就是因為知道盧景不會退縮,不會放棄,所以他擔心盧景承受太多壓力,以盧景的性格,他可能承受不住。
沒人心疼他嗎?
這世界上就真的沒人心疼他嗎?
他光想想就覺得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麼,隨便拿了點換洗衣物洗漱用品裝行李箱,定最早的車票,二等座沒有票,買商務座,訂離他家最近的酒店,普通房訂不到,訂豪華家庭房,這些胡斯御都不在意,他只是想做點什麼。
而盧景的父母卻在說,沒有人開心,為什麼你要開心?
胡斯御可以理解斷層的思想,他可以理解有的人奉行苦難至上,他也知道可能盧景的父母並不是有意要逼迫盧景做什麼。
遠處穿著淺藍色毛衣的男生衝這邊招了招手,他本就是跑著來的,看見自己之後更加快腳步。然後氣喘吁吁地站在自己面前,頭髮跑得亂了,眼睛影片的時候就能看出來是腫的,面對面是更加明顯的紅腫。他氣都沒喘勻,急著開口:“你等很久了嗎?你穿得好少,會不會冷?”
胡斯御又想,他都能理解,都能明白,但去他媽的,就算盧景再問他一百遍,他也會說,開心最重要。
作者有話說:
開心最重要!
一個精緻的包裝袋
盧景的小學就在家不遠的地方,走路十幾分鍾就到了。胡斯御問他小學的時候是不是一個很漂亮的小朋友,盧景有些不好意思,說沒有。
其實盧景小學真是一個很漂亮的小朋友。
他五官本就比普通男生看起來精緻,又因為性格不是大大咧咧款的,頂著自然捲的小卷發。盧景學習又好,只不過性格不強勢,不適合當班長,老師便讓他做學習委員,負責往黑板上寫一下作業啊,收發一下作業,班會的時候幫忙組織組織。
“那時候我好像還沒有這麼社恐……”盧景想起來以前的事情有些想笑,這個笑不明緣由。
“嗯?”
“那時候是學習委員,經常要溝通一些事情。不過小學生好像……都不太服同齡人要管著自己,佈置自己做事情。記得二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