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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景一股腦說完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他喉結滾了滾,身子都麻了一半。他到底說了什麼啊?搞得好像自己這麼累都是因為胡斯御一樣。但其實是他自己一時上頭接了這個活,跟胡斯御哪裡有一點關係,好像在抱怨一樣!
他乾巴巴地再次為自己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不要取消週六的約定……行嗎?”
行,當然行。
不但行,胡斯御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硬了。他後槽牙擠在一起磨了磨,心裡罵娘,這他媽是直男啊?說真的,真要在認識之前就跟胡斯御說明白盧景是什麼性格,他肯定不喜歡。
之前朋友介紹的時候也摸清了他喜歡的型別,他喜歡那種有想法的,時不時給他個小驚喜的,就算稍微作一點兒都行,甚至他喜歡作得有技巧的型別,總之絕對不是盧景這款。
但沒想到……
但沒想到!
草。
到底是這種性格其實很香還是盧景自己有他特殊的吸引力?胡斯御還沒神通廣大到能分辨清楚這點,只覺得被盧景的一個直球打得頭暈眼花。深覺直球這個東西的靈性在於對方其實並不是想打直球,但說出來的話偏偏正中你下懷。
但是,胡斯御還是能想象到,盧景心懷愧疚做出來的遊玩計劃肯定不是逛逛街吃吃飯那麼簡單的。
“把你的計劃推後到你忙完之後,這週六我做主,這樣行吧?”胡斯御問,怕盧景不同意又加上,“正好我這周可能也要加班,你要是想的話週六我接你去我那兒玩,喜歡遊戲嗎?”
盧景眼睛亮了亮:“去你公司嗎?”
“一個小工作室吧,算不上什麼公司,電腦很多。你要是想玩可以玩,想過去加班也沒問題。”
“但你工作室的人都在吧?我是不是不太方便?”
“方便,酒吧那次你都見過。”胡斯御說,心裡想:都以為你已經跟我搞在一起了。
“那好,那我過去加班!”
十點從居酒屋出來,盧景吃了一肚子烤串,被風一吹感覺到燒酒的後勁正在慢慢往上爬,打一個嗝全都是酒味。胡斯御的車停在對面的停車場裡,穿過馬路的時候走在前面牽住了盧景的手。
盧景盯著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腦子裡冒出來之前胡斯御說的那句“跟約會沒什麼區別”,明明被燒酒的勁兒頂得思緒混亂,卻猛然抓到了不對的地方。
約會本來就是不能類比的,社交活動就那麼幾種,吃飯玩樂散步而已,跟喜歡的人一起才能叫約會。但這個話題都已經過去好久,他也不好突然現在提出來反駁,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會反駁的人。
就像“牽手”這件事,兩個人的手抓在一起,只有跟喜歡的人才能叫“牽手”,跟其他人的手牽在一起就不能叫“牽手”了,只能叫一些必要的肢體接觸。譬如現在,胡斯御為了讓他跟上而抓住他的手,只是一些必要的肢體接觸。
盧景本就反應比別人慢半拍,喝了酒更甚。
到了停車場之後站在車邊看著胡斯御上了車,歲月靜好地彎腰跟對方說拜拜,右手抬起來搖搖晃晃地擺了兩下。
胡斯御從鼻子裡擠出來聲無奈的笑:“喝醉了?”
盧景搖頭:“還沒有。”
胡斯御:“上車。”
盧景:“去哪裡。”
胡斯御:“送你回家。”
盧景:“我坐地鐵。”
胡斯御:“三號線吧?十點停運,現在十點零七分。”
盧景:“啊,那我打車。”
胡斯御:“這錢你就非要給別人是吧?給我不行?五十塊走不走?”
盧景緩慢地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