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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冬其實很不想去,有的人喜歡社交,社交對他們來說是充電方式,可有的人不喜歡社交,社交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種消耗。麥冬跟嚴敘明提起這件事,偷偷講自己很不想去,又不好意思拒絕,他們實在太熱情。
麥子:“想要感謝我就不要叫我吃飯啊啊啊t t”
嚴敘明:“飯都不吃他們還以為你其實不願意來幫忙。”
麥子:“我知道,所以才沒辦法拒絕。”
嚴敘明:“我陪你去?”
麥子:“可以嗎?你會不會很忙。”
嚴敘明:“不忙。”
麥子:“嘿嘿,好。”
麥冬很簡單地被哄好了,覺得如果這頓飯有嚴敘明在,那對自己來說也可以作為一種充電。麥冬又想起來自己昨晚失眠的原因,問嚴敘明。
麥子:“你高中是不是認識我?”
嚴敘明:“那個英語演講比賽說德語的,評委都聽懵了,沒人不認識你。”
麥子:“啊?”
麥冬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人生軌跡好像確實出現了一點偏差。
他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是一個低調又社恐的路人甲,沒想到在他人眼中從來不是這樣。其實是麥冬自己不懂得變通,試想在他喜歡上嚴敘明之前,成績第一的嚴敘明便已經有了很大的光環,成為麥冬追趕的目標,而麥冬自己也是年級第一,怎麼可能在他人眼裡只是普普通通的路人甲?
他只顧得去追趕嚴敘明,完全沒注意到自己也是很多人追趕的目標。
也就是說,嚴敘明真的在高中就已經認識自己了。
這種感覺是很奇妙的,原以為自己才是那個默默追隨的人,從來都處於一個從不會被發現的角落,現在突然知道那個人也一直知道自己。這種感覺類似於大夢初醒才發現對方的夢裡也有自己。
晚上跟辯論隊一起吃飯,大家熱情地把麥冬簇擁到最中間,七嘴八舌地問他為什麼德語講得這麼好。
麥冬很不好意思,說自己家裡人全都會講德語,外婆是外交官。
大家很是驚歎,看麥冬的眼神就像看什麼世外高人。這次來吃飯的辯論隊的成員大多是德國留學生,興沖沖地跟麥冬用母語交流,麥冬應答如流,像是擺脫了母語羞恥便也減少了一些社恐,竟然聊得還算開心。
嚴敘明坐在麥冬身邊,似乎因為插不進話也聽不懂,顯得有些沉默。
一位留學生問麥冬要聯絡方式,麥冬不好拒絕,二維碼都已經調出來了,被嚴敘明擋了一下。
麥冬沒反應過來,轉頭看嚴敘明:“怎麼了?”
嚴敘明給他夾了一筷子菜,狀似不經意地說:“微信這麼輕易給?”
麥冬眨眨眼:“有什麼規矩嗎?不能給的嗎?”
嚴敘明被他的遲鈍堵住了話,沒再說什麼,眼睜睜看著兩人成功加上微信。
麥冬的微信大家都想要,有人開了個頭,齊刷刷的一排手機湊過來,還有些社牛的自來熟已經對他改了口:“哎,麥子,咱倆也加個唄?我真早就聽說你了,加個微信,以後有啥事你就找我, 我肯定幫忙。”
一頓飯吃完,麥冬微信多了七八個好友,個個都很熱情。
回宿舍的路上麥冬還在忙著看手機回覆訊息,他心裡其實真的不想這樣被迫社交,可其中有一個人是嚴敘明的朋友,麥冬又很想跟他搞好關係。
過馬路的時候仍然是嚴敘明牽著他的手腕,被牽著過馬路這件事如今也僅僅只是第二次而已,麥冬竟然已經有了一些依賴一樣的習慣。他只顧被嚴敘明帶著往前走,在人行橫道上埋頭回德國留學生訊息:“叫餃子是中國新年的習俗,我很喜歡吃,你也可以嘗試一下。食堂的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