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不是不懂,這是……這種藥物,在地下世界的黑市上都是價格極高的,老蔣經記拮据,平時可買不起這種玩意兒。
不過,魚鼐棠可沒告訴老蔣……
她給老蔣注射的這個藥物,是她自己提取的,甚至從去年開始,她還用了不少放出去在地下世界裡販賣盈利……
對於自愈能力者的血清提取的手段,地下世界的那些藥販子各有不同的方法,有的高明一些,藥物的效果就好一些,有的簡單粗暴一些,藥物的效果就差一點。
而魚鼐棠的這種藥物,效果頗為不錯,在地下世界也非常受歡迎,為她賺了不少錢。
五毫升的一針針劑,在地下世界的售價就達到了30-50萬美元。
一般的戰鬥損傷,注入這種針劑,只要休息一晚,就能恢復個七八成的運動能力。
即便是致命的傷勢,只要當時不死,一針下去,也能保住命。
所以,這種藥物,對很多能力者來說幾乎就等於第二條性命了,自然是昂貴的。
當然了,如果是斷手斷腳,是別指望打一針就能長出來的——沒那麼神奇。
“可惜了,我在不列顛的秘密實驗室肯定被那些人搜查過了,我和師傅從家裡逃出來的時候,只帶了這麼一盒,還有八支針劑了。”
魚鼐棠猶豫了一下,沒有給自己注射,她覺得自己的傷勢不重,沒必要浪費這種現在很難得的藥物。
老蔣其實一直在暗中打量著魚鼐棠,這個小丫頭表現出來的樣子,有著遠遠超出她年紀的成熟。
即便是此刻在休息的時候,身上卻依然還穿著防彈衣。
只是配合著她稚嫩的臉龐,就現得格外違和。
·
天亮之前,陳諾終於回來了。
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後,老蔣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隨後陳諾的聲音從門歪傳來,老蔣才鬆了口氣。
只是陳諾進門的時候,老蔣忽然眉頭一皺。
他聞到了陳諾身上沾染的濃重的血腥氣。
“陳諾……你……見血了?”
陳諾看了一眼老蔣,對他嘆了口氣,略點了一下頭。
此刻看著眼前的這個徒弟,哪裡還有半點往日在小樹林裡,半真半假嘻嘻哈哈在那兒扎馬步,然後任憑自己拿著棍子抽大腿的樣子?
陳諾看了看魚鼐棠,又看了看老蔣,低聲道:“你們今晚遇到的那些人,領頭的是一個穿黑風衣的,對吧?”
“嗯……”
“我見過他了,打聽到了一些訊息。”陳諾輕描淡寫道。
“他……”
“嗯,死了。”陳諾和老蔣對了一下目光後,忽然一笑,搖頭道:“不是我殺的。他自己死掉的。”
老蔣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鬆了口氣。
不過,看著徒弟平靜的樣子,老蔣忽然心中重新一緊——這個小子提起人命的樣子如此雲淡風輕。
他若是沒殺過人,打死老子都不信!
“老蔣,我要先進去看看孩子和我老婆。等下我再和你聊。”陳諾說著,對魚鼐棠丟了一個眼神,然後帶著魚鼐棠進了裡面的房間,留下老蔣在外面守著。
老蔣沒說話,坐在了沙發上靜靜的運轉內息。
客廳裡就剩下了老蔣,和這戶人家的那對情侶在那兒,大眼瞪小眼。
老蔣和魚鼐棠還有陳諾說的都是華夏語,這對情侶也聽不懂。
·
臥室裡,陳諾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確定了孩子在睡覺,就放心了。
然後就坐到了床邊,看著靜靜的恍若沉睡之中的鹿細細。
只是……那張十五六歲花季少女的臉龐,讓陳諾心中實在很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