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吃蛋糕嗎?喜歡吃什麼口味的?”徐枳藉著燈光看到他光裸的手臂上似乎有個蚊子包。
“不吃巧克力和紅絲絨,其他的都還可以。”齊扉稠密的睫毛動了下,黑沉眸子緩慢的落到了徐枳身上,“怎麼?要給我做蛋糕?”
為什麼他會說到做?人的第一反應不應該是買嗎?
徐枳確實會做蛋糕,技術還可以,她是上過烹飪課的。
“買就可以,不用親自做。”齊扉接觸到徐枳的眼,若無其事的把話順了下去。他忽然抬手到徐枳耳畔,指尖離徐枳的面板就差幾毫米。
徐枳含著勺子身體僵住,屏住了呼吸。
夜太寂靜,齊扉的眼也太深,那雙眼彷彿有著旋渦,平靜下面蘊藏著風暴,動一下就會被吸進去的危險。
“有蚊子,吃快點。”齊扉的手到底還是沒有落到徐枳身上,驅趕走了靠近她耳朵邊的蚊子。徐枳有一個很小的耳洞,耳垂圓圓的,皙白圓潤,如玉的質感。
他起身把手插兜,站直在徐枳面前,扭頭看遠處隱在夜色下的群山,只有與天相連的地方有一條朦朧的山脊線。再有幾天就立秋了,夏天的尾巴更加滾燙悶熱,風是熱的,拂過肌膚帶起一陣汗意。他兩隻手都插兜,敞著長腿站在臺階上。
“嗯。”徐枳吸了一口夏天熾熱的空氣,埋著頭快速把剩餘的蛋糕胚吃完,她最後吃掉了那顆完整的草莓,起身抽溼紙巾擦乾淨手,收起盒子裝進紙袋中下了臺階。
回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很安靜,各走各的。
齊扉走的不快,始終保持著影子能落到徐枳身上。
深夜的基地很寂靜,大多數人都沉入了夢鄉。他們一前一後的走進電梯,站在電梯的對角線上,徐枳按下電梯,餘光看到齊扉的手臂上有幾個紅疙瘩。他面板很白,蚊子包非常明顯。
電梯升到了五樓,穿過長長的走廊,走到門口時。齊扉先開啟門走了進去,徐枳已經開啟了門,回頭,“扉哥,你等一下。”
齊扉開啟房間燈,抬眼看去。
徐枳飛快的跑進了房間,幾秒鐘後她跑了出來,把藍色瓶子的驅蚊水遞給齊扉,“這個很好用,蚊子咬之前和咬之後都管用。你以後再晚上出門的話,噴在面板上,能管幾個小時。”
齊扉接住了驅蚊水,黑眸注視著她,沒說話。
“新的沒拆封,沒人用過,我備的多。”徐枳解釋了一句,齊扉的咖位用東西應該也挺講究,“那,扉哥,晚安。”
齊扉握著驅蚊水朝徐枳點了下頭,聲音很輕,“晚安。”
“再見。”徐枳退了一步,轉身回到了房間,關上了門。
齊扉也關上了門,他拎著驅蚊水走回去拆開了包裝,坐到小沙發上對著手臂噴了一遍。清涼的薄荷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癢意瞬間消失。
他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兒驅蚊水,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到了朋友圈。
配文:可以。
林立:“??扉哥,這款之前給你買過,你嫌味難聞,怎麼又用上了?”
兩秒後,林立看著手機螢幕上的評論已刪除,陷入了沉默。
不到一分鐘,齊扉的電話打了過來。
“扉哥?”
“《北枳》清唱版發給我一份。”
“哦,好,馬上。”林立忙的一個頭兩個大,齊扉想讓徐枳的歌明天上線,這可真是一個艱鉅的任務。
“今天的蛋糕不錯,明天過來再帶一份。換個口味,草莓有些酸。”齊扉把玩著藍色驅蚊水,往後倚靠在沙發裡。
林立默了大概有一分鐘,說,“哦,她把蛋糕帶回去給你吃了?我說她怎麼不吃也不扔,最後還拎走了。你沒事吧?那蛋糕沒放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