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厚了,房間了光線很弱,徐枳開啟了燈。
她需要回來確認一件事,齊扉是不是記憶中的那個人。
外婆的□□都在她的抽屜裡,徐枳拉開抽屜翻找檔案,先看到了外婆葬禮上的禮單本子。當年外婆的葬禮辦的一塌糊塗,禮單是交給遠方親戚辦的,辦完她只收到一張總額的卡,禮單她放到了外婆的房間,一起鎖了起來。
那些都是外婆和母親的朋友,外婆去世了,母親她斷絕來往了,沒有回禮的可能性了。
出於好奇,徐枳翻開了黑色的禮單本。翻了幾頁,大多是外婆的學生。徐枳在第三頁看到個很突出的數字,齊鍾毅:三十萬。
齊鍾毅是齊扉的父親,外婆去世的時候他已經去世很多年了。誰會以齊鍾毅的名義來送挽金?齊扉嗎?
齊扉來參加了外婆的葬禮?徐枳把禮單翻了一遍,又去找葬禮的錄影。
外面響起了門鈴聲,徐枳深吸一口氣,把禮單放回了抽屜。電話響了起來,她接通電話往外面走。
“徐枳,有人來找你了,你要不要見?”蘇琳的聲音落過來,說道,“是明日傳媒的總裁,路明。”
徐枳停住了腳步,皺眉,“不見,我不認識他。”
門外響起了路明的吼聲,“徐枳!開門,我找你有事!你這麼怕跟我見面嗎?”
他聲音很大,周圍鄰居估計都能聽到,很吵,非常吵。
短暫的停頓,徐枳說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出去。”
“需要跟林總打電話嗎?”
“等會兒看情況。”徐枳也沒有把話說死,說道,“如果他動手了,報警,跟林總打電話。”現在她對路明一點感情都沒有,沒有恨也沒有愛。說放下,一下子乾乾淨淨的放下了。
徐枳能躲一輩子嗎?為什麼要躲路明?是他人渣幹了缺德事,又不是她。
“好,我知道了,我讓保鏢過來。”
徐枳結束通話電話,拿起雨傘撐開踩著雨水走了出去。雨還在下,而且越下越大,地上的水已經匯聚成小溪,深的地方已經淹沒到花壇。徐枳拉開大門,外面路明的聲音瞬間就淹沒在嗓子裡,他站在雨裡,整個人溼透直直看著徐枳。
“找我有什麼事?”
旁邊蘇琳和司機都下車了,虎視眈眈盯著路明。路明面色憔悴,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陰鷙的眼看著徐枳,漫長的沉默,他開口聲音沙啞,“能單獨聊聊嗎?”
一句好久不見說不出口。
徐枳變了很多,即便她穿著最簡單的衛衣,扎著馬尾。她身上也有著光芒,她多了自信,整個人光彩奪目。
“你們上車吧。”徐枳握著傘柄,沒有讓路明進門,她現在看路明跟陌生人沒有兩樣。忽然覺得物是人非,時間眨眼就過去了,路明不是曾經那個少年了,她也不是那個無助的小孩了。
蘇琳遲疑著,警告的看向路明,“如果有人敢做什麼事,我們會第一時間報警。”
蘇琳和司機上車,雨瘋狂的拍打地面,拍打著徐枳的傘,震耳欲聾的雨聲。
“我把合同帶過來了。”路明盯著徐枳開口,“你的所有版權,我說了要還給你,一定會還給你。”
“還。”徐枳伸手過去,“我看看合同。”
路明臉色陰鷙難看,他再次抬手抹臉上的水,深呼吸,轉身大步走向他的車。他沒看地面,踩進了水坑,濺起了雨水。
路明甩上車門往這邊走,檔案袋包裹在塑膠膜中,他拎著厚厚的一沓檔案走了過來。徐枳踢掉腳邊的葉子,抬起眼。
“不邀請我進去嗎?”路明把檔案遞給了徐枳,眼睛猩紅的盯著徐枳。
“不必了。”徐枳特意避開路明碰的地方,接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