繫著一根帶子,喉結旁邊有著鮮豔的吻痕。他的脖子冷肅好看, 穿著低領的睡衣, 鎖骨全露在外面。鎖骨中間處很明顯的咬痕, 每一顆牙齒的印記都很清晰, 可見激烈。
“洗完了?吃完睡覺。”齊扉嗓音很沉, 黑眸裡浸著一點笑。
徐枳匆忙移開眼, 她記得那個咬痕。中間有一段他弄的很深, 陌生的感覺席捲, 她被逼上山頭,想躲齊扉又頂著她,不讓她躲。
徐枳就咬了他一口,一瞬間該到的不該到的全到了, 她腳趾蜷縮, 大腦一片空白, 咬的不知輕重。印子挺深,看起來有些紫了。
“你的手沒事吧?”徐枳強行把目光移開,看向他的手背,他手背上的繃帶換了一條幹淨的,但扎的亂七八糟,很是凌亂,“剛才見水嗎?”
“沒事。”齊扉把面放到裡面小桌上,拉過一把椅子拿毯子在上面鋪了一層,說道,“過來,吃東西。”
“重新包紮了嗎?”徐枳壓著心跳走過去看椅子上的毯子,有點羞恥,但還是坐到了上面。去拉齊扉的手,說道,“我看看。”
“剛才洗澡,見水了。”齊扉沒有把手遞給徐枳,掀起稠密睫毛,只把筷子遞給她,聲音裡浸著笑淡道,“看了傷口,一會兒吃不下飯。”
“為什麼吃不下?”徐枳一鼓作氣拉過他的手,他的手指倒是滾燙,剛才端了面被燙的。手背冰涼,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去哪裡吹的冷風。徐枳摸了摸他的手腕,也是冰涼,她小心翼翼找到紗布的終端,他用一塊創可貼固定著。
齊先生很會照顧別人,卻不會照顧自己。
“別看。”齊扉放下筷子,按住徐枳的手腕,“真挺——噁心。”
他們近在咫尺,徐枳看著齊扉的眼,他的瞳仁黑的純粹,睫毛很長漆黑稠密,薄唇抿成了一條線,高挺的鼻樑骨看起來清寒。
“你噁心嗎?”徐枳問道,“看了會吃不下飯嗎?”
齊扉有潔癖,可能他長時間在她面前表現的很隨意,看不出來潔癖的樣子,徐枳都快忘記了。
“會。”齊扉的手心覆在徐枳的手背上,垂眸,若有所思,“吃飯吧,吃完飯讓你看。不嚴重,過兩天就可以拆紗布。”
徐枳看他的手背沒有滲血出來,稍微放心一點。環視四周,發現房間裡的床單已經換過了,床頭櫃上拆開的安全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很大的保溫杯,他的行李箱拎進來了,放在屋子的另一邊。
齊扉辦事速度是真快,又靠譜又快。
“只有一碗?你不吃嗎?”她拿起筷子挑著面,橙黃熱湯裡一把細面綴著兩顆翠綠小青菜一把蔥花,以及一個煎的金黃的荷包蛋。
“我在樓下吃過了。”
徐枳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哪裡來的雞蛋?”
她剛才腦子不清醒,暈暈乎乎的提要求。齊扉過來帶了兩袋速食陽春麵,哪裡來的雞蛋?她家上次開火還是齊扉過來做飯,買的食材當天吃完都沒有留。
“出去買的,門口有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齊扉抽回手靠在椅子上,視線落在徐枳身上。
所以他淋溼了手?重新包紮傷口?
徐枳緩緩抬眼看過去,對上齊扉深邃的眼睛,怦然心跳。吃飯時也看這麼專注嗎?她有什麼好看的?
徐枳撫了下耳邊頭髮,用筷子把雞蛋夾成兩半,其中一半若無其事的送到齊扉的嘴邊,“一個我吃不完。”
齊扉眉毛動了下,笑意瞬間在黑眸中溢開,他傾身過來咬走了半塊雞蛋,慢條斯理的嚼著,往後倚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評價,“好吃。”
你煎的蛋,好吃也是誇你自己。
“還吃嗎?”徐枳不嫌棄他,反正兩個人親過這麼多次了,該交換的都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