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棉籤,伊唇伸手自己按住坐起身子靠在床頭,靈犀把輸『液』管和輸『液』瓶丟進垃圾桶裡坐在床旁邊的書桌前,隨手翻了翻伊唇桌上的書和試卷嘴角難得有了一些正常的笑容。
伊唇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靈犀,視線從靈犀手裡的試卷轉向垃圾桶裡的『藥』水瓶子,出神很久。
“怎麼,計劃沒得逞有些失望吧?”靈犀沒有看她,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你怎麼知道這不是虛晃一招,接下來才是正戲呢?”伊唇嘴角勾起笑意,目光有些挑釁。
靈犀翻試卷的手一頓,回頭打量伊唇,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伊唇就大方給她打量,目光毫不避諱也看著靈犀,將她從頭到尾掃視一遍。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靈犀警惕的看了伊唇一眼。
“你說真正會下棋的人,走第一步的時候在想什麼?”伊唇笑了一下,把手裡的棉籤丟進垃圾桶,掀開被子下床走到衛生間開始洗漱,靈犀轉身看著沒有關閉的門,伊唇把水龍頭開關調到熱水那邊,開始擠牙膏,刷牙洗臉。
中午十二點,瞿姨上樓來叫伊唇下去吃飯,順便也叫了靈犀,聽到瞿姨叫靈犀小姐,伊唇正在翻書的手頓了頓,睫『毛』顫了顫,眼神偏了偏,關了書起身先一步走出房間。瞿姨詢問的眼神看著靈犀,靈犀蹙眉看著伊唇的背影才回頭對瞿姨聳了聳肩膀,攤開雙手搖了搖頭。
飯桌上三人都默不作聲,一餐飯吃的異常安靜。
下午兩點,喬緣來祁龍蒼給伊唇補課,靈犀說自己有點事出去了,瞿姨『摸』不準伊唇的『性』子索『性』忙自己的事情也不招呼她們了。喬緣跟往常的進度一樣,先是給伊唇複習了常考易錯的知識點,然後給她一套卷子讓她現場做,兩個小時之後把試卷改了指出伊唇錯誤的地方,又講了一遍相關的知識點。
下午六點,喬緣收拾好書包,伸手遞給伊唇一張摺疊兩次的a4只,臉『色』有些嚴肅“伊唇,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伊唇接過,語氣清冷帶有一點不耐煩的煩躁“你上一次留在這裡吃飯,表現都不得他們歡喜,所以沒人會懷疑你。我的事情也不會牽扯到你,關鍵時刻我會把你撇的乾乾淨淨,你就一口咬定只是我的家教老師就好。”
喬緣看著伊唇翻開了那張紙,臉『色』微變僅僅一瞬便恢復正常,然後拿著筆在上面畫了幾下。
喬緣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伊唇確實不好接觸,做事也果斷乾脆,善於攻陷人心,懂得先禮後兵。而且伊唇這個人少了生氣多了沉穩,更沒有什麼同情心和善良,做事情滴水不漏,任何一個聰明人都不會與她為敵,哪怕與虎謀皮也不願隔岸觀火。
“那我走了,有事打電話。”喬緣神『色』複雜的起身,剛走兩步伊唇就叫住了她“這幾天......”伊唇站起身把那張紙遞給喬緣“別和方落走太近,把這張紙想辦法給伊朗,但是別讓伊朗知道是你給的。”
喬緣遲疑的接過,猶豫了一下將只放進庫口袋裡才轉身離開。
喬緣離開不一會兒,靈犀就回來了。瞿姨剛巧做好飯把飯端上桌,門外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然後就聽見一個抱怨清脆的聲音傳來。
“我就不明白了,我這麼單純可愛的女孩子怎麼可能謀害自己的小侄子啊,再說了,她方落就是一個外人,怎麼她說什麼家裡人就信啊?到底是我是親孫女還是她方落是啊。要我說我哥也真是的,他既然敢自立門戶,為什麼就不敢把方落趕出去呢?還有那個小『奶』『奶』,一看就是個狐狸精,話裡話外就是針對我護著方落,堂堂一個百年世家還被兩個女人搞得烏煙瘴氣的,真是丟臉。”
話音落,伊唇見透過餐廳的反光鏡看見一個身穿白『色』羽絨服,黑『色』修身褲的女孩子走